厲梟,“……”
沈逸風笑眯眯起身,邁開大長腿,旋風般刮走了。
厲梟也跟著步出飯店,忙得連軸轉。
按照顧大總統給出的清單,四處聯絡中央軍政府那些忍辱負重的愛國軍官,聚集在南城的玄武湖湖心一艘雕梁畫棟的樓船。
厲梟當仁不讓,坐在主位上。
十幾位年齡各異的軍官,表情正氣凜然,分彆坐在左右兩邊。
商討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敲定了最完善的計劃,和各項小細節。
眾人兵分兩路。
一路跟隨厲梟去往距離南城百裡開外的日國軍事基地。
另一路穩住中央軍政府,調遣所有能調遣的兵士,假扮紅色組織隊伍,夜襲特高科,爭取一鼓作氣把顧大總統從監牢裡撈出來。
厲梟離開玄武湖,前腳返回中央飯店,沈逸風後腳就跟進門,擦了把額頭黏涔涔的汗水。
“厲哥,你可真神啊!確實就是你說的那樣,小騙子剛接了那箱子小魚刀,她的組織就吩咐她帶了幾個作戰勇敢的女郎,和傅小姐一樣,也混進了大華戲院。”
“現在隻剩下我和你了,我們什麼時候開火,剿滅狗日的小鬼子?”沈逸風搓了搓手,一副躍躍欲試的興奮樣。
“等戴隊長傳來了消息再說。”厲梟淡聲道。
晚上八點半,街道兩旁的路燈依次亮起,華燈初上。
本該熱鬨的仲夏夜,卻行人稀少,小攤小販都見不著。
這兩天日國鬼子到處遊蕩,見女郎就抓,孕婦也不放過,不配合就槍殺。
大街小巷的地麵上,枉死的前人鮮血未乾透,又被後來者的鮮血染紅。
酷熱的空氣中,彌漫死寂的氣息。
厲梟把南城地圖鋪在桌上,仔細看著一寸寸的山丘河流標記。
沈逸風歪躺在座椅裡,端了杯咖啡,左等右等,等得實在不耐煩。
戴容洲的最新情報,終於送來了。
隻有六個字,“淩晨時分,押運。”
厲梟收了地圖,看了眼懸掛在床頭的懷表,十一點整,可以出發了。
“逸風,走。”厲梟言簡意賅道。
沈逸風立刻從椅子上跳起來,筆直站好,“是,厲哥。”
打完福廣戰役那場勝仗,他就再也沒有痛痛快快摸過槍,殺過敵,早就憋了口氣,想要痛痛快快乾一仗。
飯店外麵,燈光葳蕤,籠罩住厲梟寒冽的身軀。
長臂霍然打開車門,上了車,朝駕駛位上的沈逸風沉聲說道,“先去亂葬崗找馬成。”
沈逸風愕然回頭,“一萬兵士啊厲哥,人多動靜大,老子真心害怕還沒有摸到佐藤大佐的老巢,就被狗日的小鬼子發現給一鍋端了。”
“我自有辦法。”厲梟神色沉靜。
沈逸風怪叫一聲,“啊?什麼辦法能把一萬兵士神不知鬼不覺地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