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彆院,在籠罩整個西兆域的烈日下,許林卻感覺渾身有種抑製不住的寒冷
大師姐大師姐
許林渾渾噩噩邁步,口中恍若失神的輕語呢喃
“七天還有七天,我不會讓事情發生的一定不會!”
許林穩了穩心神,聚攏在心間的寒意被決然的信心潰散。
他本就不是優柔寡斷之人,先前的狀態也隻不過是被突如其來的情況弄得有些分神。
現如今最重要的是搞清楚想害自己的人,然後才能靜下心去處理大師姐的事情。
自己昨晚雖然是喝了一些仙靈宗自己產的仙釀,但憑借著穿越之前的情況就算是自己沒有修為也不至於會醉成那樣。
更何況大師姐都說了自己是中了情毒,這種陰險至極的毒聽起來並不是很嚴重。
但在情毒發作的時間內若是沒有及時得到陰陽相彙,身死道消隻會是唯一的結局。
關於下毒之人,許林心中也隱隱有了懷疑對象,隻是越是想心中那種失望就更甚幾分。
昨晚被自己叫出來被自己喝酒的人是最有嫌疑的,而他們也是許林在仙靈宗為數不多能夠算得上是朋友的人。
“希望不是你們”許林心中暗想。
臨近自己的彆院,遠遠地許林便注意到了在門口聚集的幾人。
他微微皺眉,這些家夥來自己彆院作甚?
“許師弟,我們可算是等到你了,你這是剛從雲黎師姐那裡哭回來吧?你也真是都快年過二十了還動不動像個小孩童一樣去找家長安慰,你可彆忘了,雲黎師姐再過一個周天就要嫁到天刹宗。”
為首的一位身著華貴的男子不屑地看向許林,他名為仙夏,是仙靈宗第四長老的最小的兒子。
“仙公子不必和這種人計較,等雲黎師姐嫁人之後宗內就隻剩這個小子,到時候他怎麼樣豈不都是仙公子您說的算?”一旁的弟子附和道。
仙夏撇了一眼剛才發聲的那名弟子,一腳狠狠地將他踹倒在地,冷聲道
“雲黎師姐是你能叫的嗎?還有,你是在教本公子如何行事?”
“小的不敢!”
被踹到地上的弟子頓時嚇得不敢接話,隻能在地上不停磕頭祈求。
許林嘴角抽了抽,這群家夥是弱智嗎,這麼低級的示威手段也能用的出來?
在他穿越之前的世界中,他許林出手揍得人哪一個不是聖地至尊、大宗宗主、皇朝聖上的。
就仙夏這點小把戲,這麼多年了許林還從來沒有當成過一回事。
許林歎了口氣,沒心思繼續看這些小孩一樣的把戲,正欲從一旁繞過進彆院時卻被仙夏叫住
“許林,念在你是曾經大長老收下的弟子,宗內也不能因為大長老的無故失蹤而對你做出什麼,但偏偏你又無法修行,我要是你一定會早早離開宗內去一處僻靜的地方討一個安寧。”
說來說去無非就是想讓自己主動地離開宗門,也省得他們這些人想要霸占師父留下的東西留下口舌。
想起師父,許林的眉眼之中竟是開始有一些模糊視線的水霧浮現,但在這些家夥麵前定然不能暴露。
淡漠地掃了仙夏一眼,道“聒噪,我是去是留你貌似還沒有權力管!”
說罷,許林打開彆院大門走進去,沒有回身看仙夏等人一眼。
“很好,許林你很好,我等著你來求本公子的那一天!”
仙夏目光猙獰,他對許林的恨早已經透進骨子中,可無奈礙於諸多原因無法下手!
若不是他,拜在大長老門下的弟子就應該是自己,和慕雲黎朝夕相處的人也絕對是自己,而不是他許林!
旁邊的弟子感受到仙夏的憤怒,都隻能瑟縮著腿腳,不敢出聲
將彆院的大門關上,許林倚靠在門上任由眼角的淚珠滑落。
他在之前的世界雖然地位崇高,但是唯一欠缺的是無法彌補的親情。
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是他的師父不厭其煩地教導自己道理,是他最喜歡的大師姐照顧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