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
原來在這樣的環境之下,就連吃飽飯都是奢侈的年代,居然還有人,會強迫一個男人,陪著自己上床,並且這上床,也不是普通的上床。
崔義陽哭著把自己的胳膊露出來,一邊說著,一邊指著身體的彆處,“皇上,奴才不敢撒謊,這些都是伺候頭兒們留下來的,奴才雖然是個罪人,可是城防司的頭兒睡了奴才,奴才就隻能陪著這麼一個人睡,要是中金候那邊的校尉還要奴才陪著睡,那尤懷化大人,隻怕會打得更狠。”
觸目驚心的傷痕,斑駁的青紫,還有讓人不忍直視的大腿,洛青青才算是看清楚了,什麼才叫折磨。
本以為,這種所謂的變態,隻有現代人活得太過安逸,才會如此做,隻為了給自己平靜的生活,增添一點刺激。
沒想到,在這個什麼都缺少的年代,有這樣的嗜好不說,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奴才知道,去了是個死,不去還是個死,奴才就決定不去,隻要尤懷化大人可以看在奴才忠心的份上,他會救奴才的。”
原來適才在宮門處就揍的人,居然是特意揍人,然後給旁人看的。
洛青青看著他的傷口,不由得笑出了聲,“好,很好,太好了。”
“朕一直以為,天子腳下,這工部的人都可以膽大包天,不給百姓修繕房屋,倒是可以給自己行方便,百姓死在外麵,也沒有人管,已經是朕失職了,沒成想,這不用出宮門,就是宮門內,都有如此慘無人道的事情發生。”
洛青青忍不住回頭,看著劉玉輝,“你們禁軍,雖然是守衛朕的侍衛,可是也監管了城防司和中金候這兩個部門,禁軍的眼睛是瞎了嗎?”
劉玉輝哪敢站著,他也跪在洛青青麵前,“皇上息怒,禁軍對於這些,都是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呢,畢竟,大家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而且,這每一個身上,都差不多有著親戚關係,所以王統領看到這種事情,都不會插手。”
“城防司和中金候又是互相監督的,他們的職位任命,全是皇上和吏部在考察,和禁軍也牽扯不上,所以,禁軍無法去說。”
洛青青扭頭,“蕭以晟,你知道這種事情嗎?”
蕭以晟不開口。
自然是知道,可是對於他們來說,弱肉強食,這是大自然的法則,他們如何插手?
“皇上,臣是知道的。”
蕭以晟停頓片刻,還是道:“這事情不僅是宮內,就是宮外,也是數不清的,有錢的人家,不是隻迎娶女人,還有的連男人都養在家裡,讀了書的讀書人,並不屑如此做,所以這些做法也是私底下進行的。”
“皇上,很多事情皇上是無法阻止,就好像之前受傷的盧安公,您還特意派人去府上探望,他府上就有好幾個男寵。”
洛青青從軟榻上起身,“那個盧安公,可是六十多歲的男人了,他家裡還有男寵?”
劉玉輝道:“皇上,不僅僅是盧安公有,就是有的大臣也有,隻是不能在明麵上說,可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朕不知道。”
洛青青抬手,一拳砸在車身上,“難怪,這大慶國總是會弱於大曆國,有這樣的朝臣,還怎麼挺直腰板,迎接敵人?三皇兄和五皇兄他們有嗎?”
“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