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朝臣紛紛側目,沒想到洛青青一開口,這是在威脅?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親自威脅,若不是親耳聽到,隻怕還不信,洛青青會如此乾脆利落的說話。
洛青青把剛才買的簪子拿了出來,那流蘇下的小珍珠,在空中晃呀晃,然後看著許登印,“許大人,你愣著乾什麼,朕隻是來旁聽,不是主審,還不快開始。”
洛青青靠在椅背上,整個人慵懶的,就好像剛才說話的人,根本不是她。
許登印哎哎兩聲,驚堂木響起,整個大堂都有了回聲,“蔣雲城,你且說,那樂安門中,是不是有朝中人參與?”
洛喻傑也蹺著二郎腿,“本王聽說,兵部孫連超也參與了這件事,這可是蔣大人親口說的。”
“三皇兄,蔣雲城已經是階下囚,怎麼還稱呼他為大人?”
洛青青本來在盯著天花板,手裡還轉著那簪子把玩,結果就開口懟洛喻傑,“三皇兄是不是年齡大了,還是說三皇兄在邊境親力親為,都不記得朕下了旨意,關押的朝廷命官,還是大人嗎?”
洛青青這麼直直的懟洛喻傑,絲毫不給他麵子。
洛喻傑也沒想到,都到這個時候了,洛青青還這麼囂張。
“是,臣口誤,讓皇上笑話了。”
“朕笑話?”
洛青青對洛喻傑極其不滿,反正二人都這樣的關係了,也不在乎再壞一點,“朕不笑話,你是朕的三皇兄,又是鎮軍大將軍,朕隻是提醒三皇兄,你身居高位,任何事情都要謹言慎行,可不能讓旁人抓住把柄,否則,你的威嚴可就掃地了。”
洛青青當著眾朝臣的麵,就這麼明晃晃的教育起了洛喻傑。
洛喻傑在椅子上坐著,雙手抓著扶手,骨節青筋暴起,可見他的內心,已經憤怒到了極致。
可是皇上訓話,他就必須起身,否則,就是大不敬。
“王爺,皇上在說話,您應該起身。”
徐公公在旁邊道:“這是規矩。”
洛喻傑本就要起來的,聽徐公公都敢在他麵前囂張,一時陰鶩的雙眼看著徐公公,隨後,他起身抱拳,“皇上,臣失言,還請皇上恕罪。”
洛青青趕忙擺手,“三皇兄這是做什麼,你和朕可是兄妹,不過是一點小事,怎麼還這麼正經了。”
洛青青打圓場似的對著徐公公道:“三皇兄可是最關心朕的,你以後不可如此。”
徐公公鞠躬說是,洛青青笑了起來。
這麼一圈下來,朝臣紛紛低頭。
他們明白了,洛青青和洛喻傑不死不休。
而洛青青,根本就不在乎這個,她好像什麼都懂,又好像什麼都不懂,她難道不知道,得罪洛喻傑的後果嗎?
而洛青青這麼說話的時候,蔣雲城一直在兩人身上來回看。
許登印終於拿回了主權,再次拍了一下驚堂木,“蔣雲城,快說。”
蔣雲城跪在中間,抬頭看向洛青青,“回大人的話,樂安門一事,全是罪臣的錯,罪臣故意放走樂安門的人,就是為了錢財。”
洛喻傑身體前傾,“蔣雲城,你說清楚,你和誰勾結在一起?”
“王爺,是罪臣一人所為,沒有人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