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就站在麵前的洛啟恒也驚呆了。
“洛青青”丟掉了頭上沉重的頭飾，對“宮女”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賤民自知穿上龍袍已是大罪，萬望皇上賜我一具全屍，不要傷害我的家人。”
“你的事待會兒再說。”洛青青淡淡道。
洛青青看向蕭以晟，兩個人心照不宣。
禁軍將整個場地全都牢牢堵死，蕭以晟親自帶著一隊人馬下到人群中。
蕭以晟不卑不亢的說道：“諸位大人不要心急，剛剛有賊人攻擊陛下，為了諸位著想，我需要帶一些人搜一搜角落。”
“請諸位靜候。”
大約一個時辰後，蕭以晟帶著人人贓並獲。
那人被堵住了嘴，押解上來。
儘管被禁軍以兵器壓著，他還是奮力抬起頭，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
洛青青和那人的眼神短暫接觸了一下。
這樣子，說是要把洛青青千刀萬剮也不為過了。
洛青青看到這樣的人隻想發笑。
一把坐在徐公公備好的椅子上，洛青青看著麵前的人，輕笑出聲。
“你知道嗎，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討厭兩種人。”
“一種是不效忠於我的聰明人，一種是你這樣的蠢人。”
“聰明人遇到現在這個局麵，就知道想辦法保全自己，或是保全自己知道的秘密才是好事，但是蠢人就會既不保全自己，對持刀者露出凶狠的獠牙，也不保全自己知道的秘密，去尋找自殺的道路。”
“你不自殺，是因為你不想嗎？”
“不是。是因為你被我阻止了。我不妨告訴你，就算是你不說，我也有足夠的證據找出你背後的人。比如，這隻箭。”
洛青青揮揮手，身後的宮人將錦盒中的箭頭呈到那人眼前。
“不正是你在無垢門買的嗎？無垢門門主已經將賬目詳細都給了我，你現在供出幕後主使，還能保你家人一命。”
“否則，我就照著那本名冊，將上麵人的九族一個一個的殺個遍。反正，按照大慶律法，倒賣箭頭本來就是重罪，朕殺幾個以儆效尤，總不是什麼大事。”
“你說呢？”
洛青青如同看著準備屠宰的豬狗一樣看著那個人，那個人口中的嗚嗚聲慢慢停了下來，周圍死一樣的寂靜。
就連一向在洛青青麵前跳得歡的洛啟恒，這個時候也難得的老實。
洛青青給了宮人一個眼神，宮人解開那人嘴上的布。
他沒有自殺。洛青青知道，時機到了。
淡淡道：“是誰讓你來刺殺朕的？”
“洛啟恒！”那人大聲說道。
洛青青走上前，直接給了那人一個巴掌。
“胡說！五皇兄一直對我大慶忠心耿耿，怎麼會是他刺殺朕呢？你這逆賊居然敢胡亂攀扯！來啊，刑部的人呢？都死光了？”
洛青青這話說的很重很重了，刑部尚書立馬走出來，滿頭大汗道：“陛下，臣在。”
“你把刑部所有的刑罰，一一報給他聽一遍。”洛青青眯眯眼，“朕記得你當了十多年的刑部尚書了，總不至於一部刑罰典都背不下來吧。”
刑部尚書頭上的汗更加茂密了，卻也隻能答是。
“第一條，若有謀反違逆者，誅九族，滿門抄斬，主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