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哪裡還肯上當?
這一掌當即便要落下,卻忽然心頭一緊。
感覺身後似乎當真不對。
猛然回頭,就見那緊閉的房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打開。
一個穿著粗布衣衫的年輕人,已經走出了房門。
他好似沒有看到梅千落,也沒有看到溫柔。
舉步來到了那被溫柔一掌打死的刺客跟前。
自地上撿起了他的刀。
“你是……”
梅千落一時之間有些舉棋不定。
可一句話不等說完,就見那年輕人腳下一變,已然欺身到了跟前。
刀鋒挾勢,以奇詭之姿而來。
刀勢又狠又絕,絕非尋常刀法可比,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閃避才好。
索性就地一滾,以狼狽至極的姿態躲開了這一刀。
可當他站起的時候,卻發現左臂鮮血淋漓,半截胳膊已經落在了地上。
梅千落一時之間麵色如土,腳步趔趄,連連後退,不敢置信的看著楚青:
“你是何人?”
楚青則是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舒坦。
果然,斷人肢體還是用刀順手。
沒搭理梅千落,而是看向了溫柔:
“怎麼樣?”
梅千落的銀針太隱蔽,如今想來,應該是藏於袖口,出手之間彈腕取出銀針,夾在兩指之間,被溫柔擊中手指的時候,以內力激飛銀針,換取最短距離最大的傷害。
這等情況之下,哪怕一直觀察此戰的楚青都未曾察覺。
待等發現的時候,溫柔已經中了針。
“……死不了。”
溫柔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楚青:
“你是誰啊?”
這倒是新鮮了!
楚青心頭有些驚訝,這丫頭沒認出自己?
她不是會聞味道嗎?
難道這兩天,自己勤於洗澡,所以身上味道寡淡,讓這姑娘分辨不出來了?
可這也不對……
那天去楚家的時候,自己也是洗過澡之後才去的。
為何那天可以,今天不行?
楚青仔細想想,忽然覺得,這姑娘說的味道,或許不是身上的體味。
難道是……內力的味道?
畢竟這幾日以來,自己除了將若虛經變成了紫霞若虛經之外,其他的沒有任何變化。
可倘若當真如此,那可比嗅覺靈敏更加令人驚奇了。
她是天生特異,還是說,修煉了一門奇怪的武功?
想到此處,楚青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笑了:
“不告訴你。”
“???”
溫柔的眸子裡泛起問號,然後看向了梅千落,對楚青說道:
“他跑了。”
楚青聞言一笑,看著已經翻過了牆頭的梅千落:
“嗯,跑了就好。”
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