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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酒府,短衫護衛們照例巡街。
這條街道上是不允許那些下種人在這裡聚集的。
忽然,階梯前一具用色彩鮮豔之皮包裹的東西毫無征兆的出現,裡麵大量的膿血流淌了出來。
護衛們挑開了那張皮,發現裡麵赫然裝著一具屍體,屍體未能夠瞑目,臉上依舊保持著那份錯愕與驚駭。
“嚴超公子!!!”
有護衛一眼就認出來了,立刻驚呼出了一聲。
這一聲喊,驚擾了整個長生酒府的清夢,以為敵襲的護衛們緊張至極的全部出動,他們羅列成習武方陣,守在了府邸門前。
“嚴超公子死了……被人挖了心臟!”
“到底是什麼人,竟這般膽大妄為,完全沒有將我們長生使放在眼裡。”
“這就是向我們整個長生府宣戰!”
屍首被抬入到了院子之中,長生使嚴陽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嚴陽臉色鐵青,看到自己兒子被殺後,甚至有一股反胃感,立刻就命人將屍首給用最昂貴的錦布給蓋上。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嚴陽渾身都在顫抖,他怎麼都不會想到對方竟連自己兒子都敢殺。
在嚴陽看來,無論毒亞人的事情是否敗露,自己兒子嚴超都隻不過是接引了幾個毒亞人到女媧神端中,這樣的行為還罪不至死。
人類那邊的高層,即便抓住了自己兒子,也一定會第一時間告知自己,換取一些話語權也好,趁機討好自己也罷,總之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這樣當做牲畜一樣給宰了。
他們是講究權衡利弊的,殺了自己兒子,必定要接受自己無儘的怒火,女媧這一脈和他們長生派還處在和平共榮階段,斷然不敢做出這等事來。
可今天一大早,看到的卻是這樣一個結果,嚴陽這才意識到,有一個人的行為是根本無法用常規人類去理解的!
那家夥,從來就沒有站在全人類的角度去考慮,他完全是隨心所欲的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根本就不在乎人類和長生派之間是否能夠繁榮共處。
之前嶽永青和他的門徒們向自己反映這個情況時,嚴陽還不以為然,始終覺得女媧神端中的人類天生就有一股子奴性,更有著絕對的慕強心理……
直到吳痕先是當著他的麵殺死了嶽永青,隨後又是連一絲商量餘地都沒有直接處決了自己兒子,嚴陽意識到自己若再隱忍下去,將來也不用在長生派和赤港中混下去了!
“嚴使者,此事還是上報吧……”一旁,有位女道主低聲說道。
“閉嘴!”嚴陽臉色陰沉至極。
上報??
現在負責接引這些肮臟人類的人是使女楚芝,楚芝等同於擁有了長生派與女媧一脈的完全交涉權,哪怕是自己兒子死了,她也隻會將進行所謂的公正審判。
嚴陽不需要什麼長生派的公正審判,他需要那個人類立刻五馬分屍!
“毒亞人都被滅族了,我們還是小看了這個人類舊派的領袖,他的蘇醒就是我們計劃最大的變數。”女道主說道。
“那又如何,難道我們還不能用自己的辦法弄死他嗎?”嚴陽眼神變冷,臉部的肌肉抖動著,“毒亞人那邊肯定交待了一些事情,假如他們將此事告知到楚芝,告知右君的話,我們甚至還會遭到責罰。”
女道主沉默了。
毒亞人果然是一群陰溝裡的老鼠,成事不足敗事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