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港圍觀的人們也都看得傻眼了。
這究竟是兩個聖宗強者的巔峰對決,還是街頭鬥毆啊,為什麼這麼樸實無華,他們的超凡能力不會就這樣吧?
吳痕一邊甩耳光,一邊罵,讓焦烈成丟儘了顏麵。
好不容易焦烈成調整了過來,他形成了一道厚實的聖息之牆,阻隔開了吳痕這流氓打法。
“算我大意了。”焦烈成深吸一口氣。
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人近身,近身之後對方照著自己的臉頰扇,更古怪的是自己躲不開,也有些擋不住。
這顯然是對方不知道從什麼野蠻的文明中學習到的招式,是有一定天地法則蘊藏在裡麵的,在其他人的視線裡,就是一步一上前,上前就是暴扇耳光,可焦烈成的視角卻不那麼回事。
他的前行如一座壓著你無法左右躲避的暴浪,你隻能夠被他浪湧推著往後走。
他的耳光迅如霹靂,明明揮掌很慢,力量卻早已經糊在了身上,可以說聲音與畫麵都已經慢於他的揮出的掌力了。
這家夥有點本領的!
焦烈成調整好了狀態,神色也嚴肅了幾分。
金色氣息似一簇簇小火苗,在焦烈成的肌膚上搖曳,超凡光輝由體內的聖嬰釋放出來,將他整個人籠罩。
肌膚猶如純金澆鑄,渾身散發著古老而神聖的灼光,焦烈成頃刻間化身為了一位金身羅漢,並朝著吳痕殺了過來。
“聖臟金血?”
很快就有聖宗的弟子看出了焦烈成所達到的境界,這意味著再給焦烈成一些時間,他有可能攀升到師君們所達到的聖童境界!
這具金身羅漢之軀便已經威武至極,普通的兵刃和熱武器根本不可能傷他分毫,而他爆發出來的速度與力量,更是超越了人類肉身極限,完全就是一位神武聖子降臨凡間。
“吼!!!”
搏殺而來,完全就是一頭金色的雄獅,這焦烈成也不知學的是什麼聖決,他爪如鷹,勢如獅,動如豹,衝撞起來又如猛獁巨象。
顯然焦烈成已經進入到了他自己的狀態,把吳痕看做一個真正的對手。
吳痕沒見過這些本領絕學,隻是以自己在繪卷之界所學來應對。
彆說,焦烈成的爪擊與渡雷太鵬還有幾分相似,每每他騰空而起,大概率就是要爪向自己的天靈蓋。
他的獅搏,給吳痕的感覺沒什麼氣場,最多像天蓬山豬,隻需要虛晃幾個步伐,便可以躲開。
當焦烈成身形如豹時,會比較難纏一些。
論實力,焦烈成自然要比暴君虎甲強上許多,動用用自己的三階聽感是不夠捕捉到他的進攻動態……
可吳痕現在多了一道感知。
靈視!
哪怕隻擁有一階靈視,對吳痕來說也是極大的提升。
要知道之前與暴君虎甲戰鬥時,吳痕看到的畫麵是模糊的,這種模糊就像是自己坐在飛馳的汽車上,周圍閃過的那種景物。
一旦是這樣的畫麵,武學再高也不可能做出完美的應對。
焦烈成的速度和力量都比暴君虎甲高了一個檔次,換做之前吳痕估計隻能夠看到一片殘影,視覺基本上在戰鬥中起不到半點作用,純粹靠聽覺和呼吸感知。
現在,吳痕所看到的不一樣了。
在三階聽感的波感測繪下,吳痕能夠看清焦烈成的移動軌跡,可以看到他何時是虛晃一招,何時是蓄力一擊,甚至已經可以通過他的身體傾斜角度,判斷出他接下去要做什麼。
“又要獅搏了。”
吳痕很快推測出了焦烈成的進攻。
多一步也懶得挪,吳痕向旁邊側閃,果然一頭金色的獅子撲了過來,背後的城牆哨塔直接化成了粉末!
焦烈成沒有死心,又是一躍而起,整個人金光籠罩下竟猛然俯衝。
這俯衝之時,氣息如金羽倒豎,襲向吳痕之時更化作了一頭金色的雄鷹,那堅固的石頭城牆又缺了一個大口子。
焦烈成一人便仿佛是一群恐怖的圖騰凶獸,看得那些赤港觀戰人群個個心驚不已,偏偏在這樣的攻勢下,有個人卻像是馬戲團裡的馴獸師一樣,在石頭牆上閒庭信步,時不時還伸出那霹靂一樣的手掌,抽打著焦烈成這隻大型猛獸!
怎麼做到的??
在其他人看來,焦烈成的每一擊都是致命的,哪怕是六等天芒上去都要暴斃。
但吳痕卻仿佛可以輕鬆的看穿焦烈成的所有招式,根本沒有耗費多少力氣,就已經將焦烈成的多數絕學給逼出來了。
“這家夥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觀戰的采霓看到這戰鬥場麵後也是滿臉的不敢置信。
雖說這異度荒塵中一切皆有可能,隻要找對了屬於自己的進化鏈門。
可像采廷這樣從一個人人都厭棄的廢柴到能夠與赤港聖宗的大師兄抗衡,這個跨度未免也太大了。
“完全像是換了一個人。”采霓忽然間意識到,在與自己切磋的時候,這家夥都沒有拿出全部的實力。
……
焦烈成氣喘籲籲,甚至一口聖息差點沒吊起來。
他臉上雖然依舊保持著嚴肅,可那雙瞪得極圓的眼睛已經出賣了他內心。
他驚駭這個雜種何時蛻變了,換做過去自己一巴掌就可以直接拍死的小角色,如今麵對自己的全部攻勢竟可以不落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