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豔豔幾乎要把自己後槽牙都咬碎了。
回想此前,她想了多少辦法,可非但沒有把薛元菱趕出府,反而眼睜睜看著她和府內其他人的關係越來越好。
且不說世子爺都把她當真正的寵妾了,就連老夫人,都不似以前那般愛護自己,反而時不時地把她那個不起眼的良妾掛在嘴邊。
若不是父親此刻在朝廷上遭遇困境,她早就讓娘家人出手了。
不過這好歹也是國公府的後院,那薛元菱除了得罪自己,肯定還會讓其他的人眼紅。
後宅內最不缺的就是爭寵。
她爬得越高,摔得也越慘。
她魏豔豔怎麼說都是將軍之女,暫且容忍一下又如何?
彆人若沒有拉她下水的本事,那便等到娘家安定後,她便出手,親自了結了她!!
魏豔豔隻有這樣想後,心情才好一些。
她深吸一口氣,下意識想把春雨喊到跟前來,卻發現這丫頭竟不見人影。
另一個貼身女使趕緊說道。
“姨娘,春雨為你上院裡拿新衣裳去了。”
魏豔豔方才摔了一下,裙擺不乾淨,倒也沒多想。
此時眾人都在為那些新鮮的變戲法表演驚呼,那其實都是一些比較簡單的魔術表演,什麼隔空點酒,大變活人。
薛元菱穿越前唯一的樂子就是看魔術的解密視頻,仿佛自己親手撥開層層迷霧,才能讓她完全解壓。
眼看宴會都要過一半,滿心期待的海氏,遲遲沒有看到自己期待的那一幕到來。
再三確定沒有任何人出事後,她找了個借口來到後院無人的廂房裡。
她的奶母李媽媽按照她的命令,找人悄悄把許管事“請”到了屋子裡。
裡外都是他大房裡的小廝丫鬟,等許管事一到場,海氏便瞬間沉下眼眸,連帶著聲音都變得清冷起來。
她質問著:“事情不是辦得很順利嗎?但為何遲遲沒有反饋?”
許管事臉色微變,連忙磕頭解釋:“大娘子,我……我是按照您的吩咐辦的,那沈大娘子置辦的東西都是從那些掌櫃的手裡出的,肯定是有問題。”
“小的,小的也不知道為何還沒有出事,興許再等一等呢?”
話音剛落,海氏已經一個巴掌招呼上去!
隻聽見清脆的一陣響,許管事被打到半張臉都殷紅一片。
他嚇得連忙捂臉求饒,渾身發起抖來。
“大娘子,大娘子饒命啊,小的真是按照您的意思去辦的事,若不信您也可以去差人問問那些掌櫃的。”
“壽宴之上我找人去問?許管事,你該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
“若真是你彆有用心,壞了我的計劃,今日府內不出事,那我便讓你全家來陪葬!李媽媽!”
她怒火中燒,從李媽媽手裡拿過好幾張帕子,死死塞到許管事的嘴巴裡。
又讓另外兩個小廝把許管事給牢牢捆起來,眉目一橫,倏然起身。
“給我慢慢‘伺候’,這是他辦事不利該付出的代價!”
她鮮少對府內人動粗,隻因大世子秋闈在即,她要扮好一個賢內助的角色。
一旦世子中舉,那襲爵之事也算是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