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顫抖,卻充滿了決心,隨後一個重重的頭,敲在冰涼的地麵上,是那樣堅決。
林翩月滿意的微微頷首,一切如她所預料,隻見張嬤嬤迅速上前,小心翼翼地攙扶起情緒激動的素月。
素月抽噎著,斷斷續續地道出了前因後果“那日,我前往庫房領取金絲炭,豈料管事公公告知,金絲炭僅供郡主與老夫人享用,他人無福消受。”
“我一聽,心中自是不服,便與他理論了幾句,誰想他竟搬出側妃娘娘的名義,讓我直接找側妃娘娘商量。”
素月的眼淚如斷線的珍珠,一顆顆滑落,“我遵照規矩,先征求了白兒姐姐的意見,得到了允許,結果那管事交給我的,卻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木炭。”
她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憤慨與不平。
木炭的質量低劣,燃燒時黑煙滾滾,根本無法在屋內使用。
這樣的待遇,對堯哥兒來說,實屬不公。
“實在彆無他法,我隻好回稟主子,主子擔憂此事影響郡主歸家的心情,隻好自掏腰包,從外麵購置金絲炭。”
素月越說越激動,淚如雨下。
“為了節省開支,主子自己用起了木炭,連續幾晚難眠,我這做下人的,看在眼裡,痛在心上。”
“求王爺、王妃為我們討回公道。”
江清晚感受到了數道灼熱的目光,急忙低下頭,假意擦拭那並不存在的淚水,演技恰到好處,一副飽受冤屈的模樣。
她眼簾低垂,眸中流露出迷惘與脆弱,宛若一隻受驚的小兔子,滿載著委屈,卻又顯得異常溫順。
蕭瑾昱凝視著江清晚,眉頭緊皺,聲音沉沉,“為何受了委屈,卻不早些說出來?”
江清晚以細弱蚊呐的聲音答道“妾身不敢輕舉妄動,郡主即將歸家,府中事務繁忙,這等小事,怎敢輕易打擾府中的安寧。”
蕭瑾昱啼笑皆非,欲言又止,礙於林翩月在側,不便直言,隻得出聲命令“先將那管事拿下,杖責三十,堯哥兒乃本王血脈,府中之人理應敬重。以此為例,警示他人。”
隨即,他揮手打斷了宋微若的辯解,“本王心意已決,無需多言。至於側妃,此次治家不嚴,罰你禁足半月,抄寫佛經為老夫人祈福。至於酒水之事,本王定會一查到底。”
說罷,他轉頭,冷峻的目光直射林翩月,不帶半分溫度,“王妃,對本王的決策,可有異議?”
林翩月抿了抿唇,輕輕按住胸口,恭順地答道“臣妾不敢妄加評議。”
人群散去,隻留下一地的紛擾與寂靜。
江清晚則帶著堯哥兒悄然離場,踏上歸途。
路途中,主仆二人細細品味著。
小翠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悄聲問道“主子,您是如何預見到王妃會對側妃出手的?”
江清晚看似置身事外,實則每一步棋都下得恰到好處,利用逸哥兒的單純傳遞消息,再借助林翩月之口,精準地打擊宋微若,素月的護主心切,更是將整出戲推向**。
“無他,隻是更懂王妃的心思罷了。”
江清晚輕輕歎了一口氣,宅門之內,人心險惡,宛如另一個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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