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過來吧。”明媚兒隻覺得脊背都開始冒冷汗。
影七轉身開門,站在門前,從腰間取出一個煙霧彈,放在空中炸開。
這煙霧彈不算大,炸開後聲音也不刺耳,但煙霧紅黃白藍都有,彌漫開來,哪怕在夜空中都明顯非常。
片刻後,十幾個身穿黑衣,帶著惡鬼麵具的人影,出現在院落裡。
“七爺。”十幾人動作整齊劃一拱手問安。
“今夜可有異常?”影七站在台階上看著他們,聲音嚴肅。
“回七爺,一切如舊,沒有一點異常。”其中一個領頭的回答。
影七麵具下的眉頭深深皺起,銳利的目光掃視在場的每一個暗衛。
十餘個暗衛皆昂首挺胸看著影七,目光不閃不避,坦坦蕩蕩。
“守好此處,一隻蒼蠅也不要放進來。”
“是,七爺。”暗衛們拱手再次應答。
影七轉身回到屋子裡,關好門。
本想和明貴人彙報並無異樣,卻發現明貴人麵色有些蒼白,連嘴唇都沒了血色。
影七立刻上前,嚇了陳翠和小伍子一跳。
“七爺,怎麼了?”陳翠立刻擋在女兒麵前。
小伍子也趕忙走上前來,目光中隱隱含著防備,看著影七:“七爺,彆嚇唬奴才啊。”
影七意識到自己有些衝動,後退兩步拱手:“明貴人,您可有哪裡不適?”
這話一落,陳翠和小伍子的視線才落到明媚兒身上。
隻見明媚兒微微低喘,麵色蒼白。
陳翠一下慌張起來,她方才心中憂慮隻顧著想今夜之事,沒注意到女兒神色的變化。
如今看來已經是有些虛弱了。
“花花,你沒事吧?你哪疼啊,告訴娘。”陳翠握緊了明媚兒的手。
這一握才發現,明媚兒不知何時已經將自己的手心都摳出了血,此時正在往外冒血。
陳翠驚叫一聲,趕忙拿手帕小心翼翼去擦,小伍子也將一旁的黃酒拿過來。
“明貴人,您怎麼了?彆嚇唬奴才啊。”小伍子也急得火上房說道。
明媚兒肚子抽痛得說不出來話,隻能拚命忍著,幸好一直倚靠著小榻,不至於身子歪倒了。
在牙縫裡擠出來一句:“請…穩婆來。”
她雖然沒有生產過,但是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
再加上自從鄭嬤嬤來了以後,她也時常和鄭嬤嬤請教生產之事。
她如今這個症狀,想來就是要生了。
請穩婆的話一落,在場影七和小伍子都有些慌,暗道不好。
影七二話不說轉身出門。
小伍子急得在原地打轉了兩圈,才找到方向,去將爐子上熬的藥一把倒掉。
轉而重新拿了兩個乾淨的藥罐,一個熬之前周郎中囑咐過的生產之藥,一個熬止血藥。
他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用上,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總之先熬了再說。
大蒲扇扇得呼呼作響,這時候也拿不準什麼火候了,急得火上房,差不多就行。
陳翠一邊為女兒擦手上的傷口,一邊不住地安撫:“花花彆怕,娘自己在家生了你和你弟弟,娘有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