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扶南,金邊國際醫院,某vip病房內。
“看著光,不要動。”
“還記得是怎麼昏迷的嗎?”
“這是幾?”
華人醫生對病人進行一係列的檢查過後,對病房裡的人講“片段性的失憶,可能是外界刺激導致的應急反應,再留院觀察一段時間看看。”
中年男人不放心。“她昏迷了半個月,要不要再全身檢查一遍?”
戴眼鏡的年輕醫生打量他。“你的傷比她還嚴重。我這邊建議你能做次全身檢查。”
“我不用。謝謝醫生。”
中年男人有些尷尬的送走醫生,看病床上呆怔的人兒。“少爺,有感到哪裡不適嗎?”
莫扶光望著年輕不少的管家,疑惑的問“鐘伯,是你救了我嗎?”
她隻記得那把自己特彆定製的匕首,毫無預兆卻用力紮進她心臟,後麵……
後麵她重生了,在前往芝加哥的郵輪上,被加西亞家族的繼位者注射了-1。
但注射之後發生了什麼,她一點也想不起來。
鐘國輝看懵懂的人,遲疑片刻,如實講“是少爺你救了我。”
莫扶光看著鐘國輝,不明白他意思的思索著。
六年前的自己,是完全沒能力救他的。
他可能是想哄她,或是那些救援為她去的,才這麼說。
莫扶光想的有點頭痛,抬手扶額,無意看到自己長得過份的指甲。
做為灰網最大的軍火商,她儘管有一支頂極保鏢團,自己也還是堅持習武練槍的,怎麼會把指甲留這麼長?
莫扶光看了會指甲,抬簾看床邊的管家。
她一個眼神,管家就明白什麼意思。
鐘國輝找來剪刀,給她修剪-1引發的小小後遺症。
莫扶光原意是想問指甲怎麼回事,但既然他都做了,便心安理得享受著管家的服務,沒有因為重生一次,就變得體恤人了。
做為父親唯一的孩子,她從小便是受儘寵愛,高高在上的,所以即使她身邊死的隻剩下一個人了,她也還是那個矜貴的少爺,不會因為處境的變化,改變自己的習慣。
莫扶光不想管家看出自己的異常,正想自己上一世在醫院醒來都做了些什麼時,病房的門被人推開了。
莫扶光聽出不是醫生或護士的腳步聲,抬眸看逆著光進來的男人。
男人穿的一身黑,身高腿長,寬肩窄腰,衣服底下肌肉線條明顯,像行走的荷爾蒙,極具侵略性。
這男人,長得英俊帥氣,神色嚴峻冷僻,光站在那都氣場十足,似渾身上下都寫著莫挨老子。
但誰能想到,這男人,給她這個幫派少爺當過一年的保鏢呢。
莫扶光望著戰承鋒,有些怔忡。
這怔忡,不是想起自己虐他的那些事,而是自己親手殺了他的事。
那是她第一次親自殺人,她用他教自己的槍法,用他送自己防身的手槍殺了他!
隻是——殺了他之後,她才發現紅門被滅一事,沒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