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共四個饃饃,伏女郎拿了倆,吃完還要嘴壞批評饃饃不是現做的。
不是現做的怎麼了,有的吃就很好了。
第二日卯初,江雁起床時還有些氣悶,一直到跟著倚樂去大廚房領院裡的早食後才氣消。
她是盯著大廚給她們打了滿滿一陶罐米粥,雖然稀到說是米湯也不為過,而且顏色發黃,用的百分百是劣等陳米——但它好歹是米啊。
江雁已經四年多沒有吃過大米了,她日日吃麥吃粟,也會時常想大白米飯想到發瘋。
搭粥的是一人一個蒸饃和一筷子不知道什麼東西醃製的鹹菜。
至於其中一個饃饃明顯粗糙發黑,江雁明悟,這就是二等侍女和三等侍女的夥食待遇差彆。
至於伏女郎的早食則早早裝在一個精致的食盒裡,由倚樂提回。
在府裡,伏女郎日日需在卯正二刻前用完早食,之後便是片刻不停的上課或課業練習,隻有課間和夜晚得以休息。
因此,院裡的侍女們一撥需在卯時二刻前後守在伏女郎門外,以便隨時進屋服侍,一撥需在卯正前取回早食,午餐和晚餐也一樣。
江雁捋了捋,除去早起晚睡,吃飯時間不固定……她悄悄和倚樂說:“這是不是女郎課業越多,侍女們越鬆快?”
倚樂腳下不停:“不是的。至少我和聽鶯、抱琴她們,每日還要陪女郎一起聽課,時間挺緊張的。”
“欸?”伴讀?另類的素質教育?
倚樂看出江雁的驚奇和些許的讚歎,隻是含糊地說:“沒你想得那樣好。”
……
上午應該是節聲樂課,女郎和聽鶯在裡麵上課。
江雁把安排給自己的活乾完,就拿著把掃帚在院裡晃蕩打掃,倚樂和抱琴則在一旁修剪花木。
灑掃或者園藝本該是更低等的侍女或婆子來做得,但倚樂說,伏女郎不想有不熟悉的人進這個院子,特彆是在她有課業的時候,因此之前都是她們幾個侍女輪換著乾。
既然江雁來了,灑掃就交給她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