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剛要關門換衣時,被迎麵撞上的黃嬤嬤唬了一跳。
“您跟過來乾嘛?”江雁警惕的看著麵前之人,“女郎已經把你放了,你趕緊走吧。”
黃嬤嬤被寒風吹僵的臉更顯凶相:“我住哪?”
“我怎麼知道……”江雁無語,這裡是常家,她又不熟悉。
但想起眼前之人也一並被關在院裡,就像多了個奸細,確實有些不自在。
剛要建議她和守門的人商量一下肯定能出去,但仔細一想絕對不行,這是她們的人質,留著說不定還能發揮用處呢。
江雁緊急收回自己的建議,指向守在伏女郎屋外的抱琴等人:“嬤嬤,您要不問問女郎或者她們是怎麼安排的?我先換個衣裳。”
話一說完,江雁立刻就將屋門緊閉。這天太冷了,之前打濕的地方感覺早已凍成堅冰。
黃嬤嬤:……沒有學好規矩的死丫頭。
抱琴她們也不知道如何安排黃嬤嬤,院裡的房間都被占了,不管騰出哪個都不大願意,就指著屋門說:“您試著問問女郎?”
黃嬤嬤對伏女郎那一剪子還是心有餘悸,連忙擺手拒絕,她不想短時間內受第二遭罪。
上午鬨完一場,伏女郎的午食泡湯了,到了傍晚大家的晚食都沒送來,江雁抱著隱隱翻湧的胃腸,和倚樂春英竊竊私語。
她們仨早上小患難了一場,關係又好了一些。
黃嬤嬤站在不遠處,她年紀上來開始耳背,隻能一點點往江雁她們身後挪,想要聽聽是不是在說她壞話。
“嗐丫!您鬼鬼祟祟來我們身後乾什麼?”江雁率先感到身後異樣,扭頭一看,入眼又是黃嬤嬤那一張老臉。
因為入夜缺乏照明,黑影將黃嬤嬤的臉映襯得更加凶狠,江雁都被嚇得一激靈。
“你們幾個不伺候主子,在悄悄聊什麼呢?”黃嬤嬤偷聽被發現也不尷尬,順勢管教起來。
悄悄聊的東西自然是秘密,怎麼能告訴你?江雁腦內吐槽,但嘴上不接話茬:“嬤嬤,您今晚想好住哪側連廊了嗎?我給您掛風障。”
倚樂拉了拉江雁的衣袖,示意她不要戳人心窩,黃嬤嬤都猶豫了一下午還沒敢問女郎自己的住處呢。
夜裡酷寒,睡連廊是嫌自己命長嗎,黃嬤嬤沒好氣地說道:“你這丫頭彆得意,今晚我就睡你那屋。”
“那您帶錢了嗎?十文一晚啊。”江雁也不惱,笑嘻嘻的向黃嬤嬤討要起了住宿費。
“你心怎麼這麼黑?”黃嬤嬤一聽還收房錢,臉拉得更長了。
“怎麼黑啦,這屋也不是我一個人住,您交的房費,我還要和她攤呢。”江雁指著春英解釋道。
黃嬤嬤看著春英:“你也要收錢?”
春英看著江雁瘋狂眨動的雙眼,肯定的表示:“要,一分也不能少。”
黃嬤嬤又看向倚樂:“你們屋……”
倚樂雖然人淡淡的好像什麼都不在意,但關鍵時候從不掉料子:“我們屋更好,得加價。”
黃嬤嬤氣到發笑:“這可是常家的屋子,你們貪成這樣,也不怕撐死。”
江雁滿不在乎:“怎麼可能撐死,我們今晚都沒吃東西,明後日再沒吃的送來,隻怕是餓死在先。”
順著話音,黃嬤嬤的腸胃也開始應聲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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