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嚕……
脫木人頭咕嚕嚕的滾到了陳九四的腳邊,陳解一臉震驚。
看著死不瞑目脫木。
陳九四也一臉懵逼,什麼情況?
王保保怎麼突然就反水了。
不但是陳九四,在場的所有人看到這一幕都愣住了,畢竟這一切都發生在電花火石之間。
一時間讓周圍的人也反應不過來,傻傻的看著場中的王保保,以及滾落在地的人頭,以及摔倒在地的無頭屍體。
鴉雀無聲。
現場陷入了短暫的寂靜之中,過了好半天,眾人都反應不過來。
而此時王保保把自己手中的寶劍收了起來,抬手道:“停戰!”
此言以罡氣震蕩,頓時場中的所有人都聽到了王保保的話,王保保這邊的白鹿軍令行禁止,停止了戰鬥。
見白鹿軍停手了吳道軍轉頭看向陳解,就見陳解這時也抬手,瞬間製止了朱雀衛的行動,雙方罷兵。
陳解看著王保保道:“你什麼意思?”
王保保聞言沒有說其他的,轉身把路讓開了道:“你們走吧,今天就當我沒看到你們。”
陳解聞言愣住了,看著王保保滿臉的不解道:“放我們走?”
王保保道:“走。”
陳解眯縫起眼睛道:“那就多謝了。”
陳九四向來不是優柔寡斷之人,因此直接邁步離開。
可是沒走出多遠,王保保開口道:“等一下。”
陳解停下了腳步看向了王保保道:“後悔了?”
王保保道:“大丈夫做事,從不後悔。”
“陳九四!”
王保保叫出了陳解的名字,目光凝重道:“不要辜負雅雅,她為了你付出了一切。”
陳解聞言沉默了,轉身很鄭重的抱拳對王保保道:“放心。”
王保保輕輕頷首,男兒之間其實不需要太多的言語。
而諾言往往也不需要太多話語。
王保保這時揮手道:“給他們讓開一條路。”
此言一出,白鹿軍直接裂開軍陣,給陳解他們讓開了一條路。
陳解沒說什麼,王保保看著要走的他道:“陳九四,下次見麵,我可不會在留手了!”
“我也不會!”
陳解揮手告彆。
言罷,陳九四直接領著朱雀衛離開了,看著陳九四就這樣大搖大擺的離開,豁鼻瑪策馬來到了王保保身邊問道:“就這樣放他們走了?”
王保保道:“不然真的把他斬殺於此?”
豁鼻瑪道:“那朝廷那邊如何交代,還有郡主那裡到底是追還是不追啊?”
此言一出,王保保道:“追什麼追,這該死的東西剛才說的話提醒我了。”
“雅雅已經逃婚了,這個消息定然是捂不住的,而對於皇室來說,雅雅的行為是大逆不道,是不貞的表現,就算咱們把雅雅抓回去。”
“朝廷也不會再讓雅雅當皇後了,甚至真的如他說的那般,雅雅被送到了皇宮之後,會被送進冷宮,甚至為奴為婢。”
“所以,雅雅現在我不能抓,不然就是害了她。”
王保保說著。
“而不抓雅雅,咱們汝陽王府她肯定是待不下去了,唯一能夠去的地方就是陳九四那裡,所以陳九四我也不能殺,不然雅雅依靠誰。”
說到這裡,他有些煩躁道:“真是想不通,那陳九四有什麼好的,雅雅為了他竟然連一國皇後都不願當,竟然做出了逃婚這樣的事情。”
“搞得我現在隻能祈禱陳九四可以平平安安的回到他的地盤了。”
看著王保保無奈的樣子。
豁鼻瑪道:“那這個家夥怎麼辦?”
“他可是朝廷的欽差,死在這裡,總要給上麵一個交代啊。”
王保保聞言看了一眼豁鼻瑪道:“賊人陳九四,一劍斬殺其你沒看見嗎?”
豁鼻瑪一愣,緊跟著道:“大人,這家夥後心的傷口了那麼明顯,明顯是自己人做的啊?”
王保保看了豁鼻瑪一眼道:“賊人陳九四,凶殘成性,殺人之後,更是火燒其屍,泄憤,咱們趕來的時候,朝廷欽差脫木大人,已經被一把火燒成了飛灰!”
豁鼻瑪聞言眼睛一亮道:“是,屬下明白。”
王保保道:“吩咐下去,今日之事,不可外傳,哪怕對王爺也要守口如瓶知道了嗎?”
此言一出,豁鼻瑪道:“放心已經吩咐下去了。”
說到這裡,豁鼻瑪道:“對了,大人,有件事要跟你說一下。”
王保保看向了豁鼻瑪,豁鼻瑪道:“郡主逃跑之事,王爺也知道了。”
王保保道:“嗯,父王離此地千裡,他怎麼可能知道?”
豁鼻瑪聞言道:“大人,王爺去安慶府剿匪了。”
“安慶府?剿匪?”
王保保一臉的懵逼道:“那安慶府有什麼大匪值得王爺親自出馬的?”
豁鼻瑪臉色怪異道:“據說是去剿滅安慶府雞頭山的一千巨寇。”
“一千,還巨寇?那領頭的什麼等級?”
此言一出,豁鼻瑪有些尷尬道:“狼,狼煙境!”
聽了這話,王保保差點笑出聲來,好啊,父王你原來也是這樣的……
王保保一時間沒有想到一個好的詞來形容汝陽王這種行為,畢竟堂堂熔神境帶領一萬帝國精銳白鹿軍圍剿雞頭山一千巨匪,的確是有些過於駭人聽聞了。
王保保想了想,看著豁鼻瑪道:“郡主這件事,王爺是怎麼知道的?”
聽了這話,豁鼻瑪道:“王爺今日派人來尋大人,結果就遇到了郡主逃跑這件事情,然後那人就不見大人,直接轉身離開稟告王爺。”
“這安慶府離六安也並不遠,我想王爺估計會在郡主逃跑的路上堵著。”
聽了這話王保保臉色一凝道:“你怎麼不早說。”
言罷,王保保看著豁鼻瑪道:“豁鼻瑪,你負責善後,親衛營,跟我走。”
說著王保保帶著親衛營離開這裡,豁鼻瑪看著王保保遠去的背影道:“說不關心,其實比誰都關心。”
說完直接開始他的善後工作。
而這時陳解帶著朱雀衛已經離開了這片區域,策馬向前,直奔黃州府而去,而想要去黃州府,就必須經過惡虎崗。
而剛才陳解跟趙雅他們約定就是前往惡虎崗彙合。
同樣陳解也吩咐陳小虎他們都到惡虎崗彙合。
就這樣行了大約半個時辰,勉強不遠處就是惡虎崗。
隻見這片惡虎崗有一座大山,山頂之上有一塊巨大的石頭,那石頭的造型很奇特,遠遠看去就跟一隻猛虎趴在那裡一樣。
也正因為這一特點,所以此地才被稱為惡虎崗。
“主公,前麵就是惡虎崗了。”
陳解看著黑漆漆的惡虎崗,不知道為何會有一種類似於窒息的感覺,陳解深吸一口氣。
讓自己的情緒平複了下來。
吳道軍看著陳解道:“怎麼了,主公。”
陳解看著這惡虎崗道:“此地凶險,咱們剛經曆一場惡戰,若是在此地再被人伏擊一下,可就危險了。”
吳道軍道:“那咱們繞路?”
陳解搖頭道:“繞路也不行,那個派幾個人前去前麵探探路吧。”
此言一出,吳道軍道:“祝宗,你領幾個人去前麵看看。”
祝宗聽了這話立刻應是緊跟著立刻帶人前去查看,可是去了好一會兒,也沒有回來。
更沒有發信號,吳道軍心中咯噔一下。
看向了陳解,陳解也一臉的凝重,事情有些不對勁了。
這樣想著,陳解看著吳道軍道:“情況不對。”
吳道軍道:“再探探。”
說著,吳道軍直接一揮手道:“趙忠。”
趙忠聞言抱拳道:“是。”
說完趙忠也派人前去查看,陳解皺著眉頭,看著這隻小隊消失在惡虎崗深處。
又等了一段時間,結果也是很明顯的,並沒有趙忠回來的情況。
吳道軍臉色已經十分鐵青了,他已經百分百確定,這惡虎崗肯定有情況。
不過吳道軍卻不知道該如何辦了。
因為這惡虎崗非去不可,郡主他們可是先行到達,很可能現在人已經困在了惡虎崗。
這樣他們繞路都不行,難道不管郡主了?
可是這惡虎崗內到底有怎樣的凶險,他們也不知道,派人進去,石沉大海,這對他們來說也是十分危險,簡直進退兩難。
吳道軍這時一臉無奈看著陳解開口道:“我去!”
陳解見狀抬手道:“你彆去了,我進去看看吧。”
陳解知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不能這樣一個個的派人前去,不然就是添油戰術,殊為不智。
想到了這裡,陳解策馬向前,伸手從一個士兵手裡拿了一根火把。
吳道軍見狀道:“主公,讓護衛隊陪著您吧。”
陳解擺手道:“不必。”
拒絕了手下的好意,陪著,那豈不束手束腳,還得照顧這些護衛的生命,不如他一人一馬來的爽快。
而且遇險,陳解也能更好逃脫一些。
就這樣,陳解一人一馬,拿著火把衝向了惡虎崗。
這沒走多遠,陳解突然聽到了一陣嗚嗚的聲音。
嗚嗚嗚……
陳解看去,就見這道路兩旁的路上掛著幾個人,陳解過去一看,目光瞬間凝聚起來,因為他看到了那掛著的人了,不是彆人,正是他剛派進去的趙忠,這時他跟一群人全部被捆了起來,然後掛在了樹上。
這時看到陳解進來之後,立刻嗚嗚的叫著。
陳解伸手一道罡風射了過去,啪啪,把這些人給救了下來,然後就見趙忠狼狽的跑過來道:“主公,小心,有高手。”
陳解聞言沒說話,目光卻警惕的看著周圍,同時手中暗藏擒龍十八掌,隨時準備動手。
“你們怎麼讓人掛樹上了?”
陳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