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行淵眉眼深沉,目光掃過季城,嚇得他摸了摸鼻子,很識趣的沒再繼續說話。
陸凜見狀,開口,“不過說真的啊,我挺好奇的,你這額頭上聽說縫了好幾針,看得出來沈小姐是用了狠勁兒,是不是她知道你立遺囑的事兒,迫不及待想繼承你的遺產,去包養小白臉啊?”
季城瞪大眼睛,有些不解。
什麼立遺囑?!
他怎麼都沒聽說過啊?!
厲行淵皮笑肉不笑的回,“陸律師,你的想象力會不會太豐富了?我記得我已經簽好字,給你了,今天公證處應該是工作日,你還不滾去給我辦事,在這裡說什麼廢話?”
陸凜挑眉,這是動怒了?
也難怪,被自己喜歡的女人砸破了頭,不生氣才怪呢!
可偏偏呢,他還不能衝那女人發火,隻能憋屈的發火在他們身上了。
這都是造了什麼孽啊!
而後,陸凜從公文包裡拿出紙質文件遞給厲行淵,“你在下麵簽字,再簽個授權書,摁個手印,我馬上就去給你老人家辦啊!”
厲行淵,“……”
他接過文件,低頭看了起來。
季城湊在陸凜耳邊,小聲開口,“老陸,來給我八卦八卦,他立遺囑做什麼?遺囑啥內容啊?”
陸凜斜睨了他一眼,平靜的道,“我以為我說得夠直白了,你沒聽懂?”
直白?
這哪裡直白了?
不就是說厲行淵立遺囑麼?
還說了啥啊?
見他一臉的悵然,陸凜微微撫額,“季城,有時候粗線條,好像也挺好。”
季城,“……”
簽好字的男人,抬頭看向他們倆,將文件遞給他,目光冷淡,毫無波瀾,“趕緊滾去辦,今天辦不好,我扣你報酬!”
陸凜,“……”
受傷的男人真是惹不起,惹不起。
隻能老老實實的將文件收起來,起身離開病房。
季城坐在椅子上,安靜的看著男人從床上爬起來,邁步往沙發上走去,他也起身緊跟其後,從茶幾上倒了兩杯水,遞給了厲行淵,“陸凜說的遺囑怎麼回事?”
厲行淵接過他手裡的水杯,輕輕喝了一口,“以後你會明白的。”
饒是季城再愚鈍,此時心裡也多少猜到了一點。
“對了,是不是因為新聞,所以她才動手打了你?你沒有跟她說清楚,其實你留她和繁星在淺水灣,是因為想護著她?”
“都不是,”厲行淵淡淡開腔,握住水杯的手猛地收緊,語氣很淡,“我進屋關了燈,她被嚇到了,所以才會拿台燈砸我。”
季城腦子裡一串問號?!!
就這?!
不等他開腔,厲行淵又道,“她怕黑。”
季城點了點頭,看向厲行淵,想了想沈瀟瀟的行為,她應該是很戒備彆人闖入她的領地,這麼來看,她和喬治雷伊斯的結婚就更可疑了。
“阿淵,一周後,確定皇甫家破產,皇甫森因犯罪被捕,你真的會放沈瀟瀟離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