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先生,有超過十個團體已經決定在金港城遊行示威,抗議過多的移民為聯邦帶來了罪犯和犯罪。”
“西蘭議員上午的時候發表公開的態度,他支持您的競選對手,認為加強對移民以及非法移民的管理,可以有效提高人民的幸福度。”
“另外……先生和……先生都希望您能給他們回一個電話。”
總統先生抬起了手,阻止了幕僚繼續說下去,比起其他事情,這兩位先生的事情顯然更重要一些。
他們都是總統先生的競選資助人,在勝選之前參與競選的時候,總統先生向他們承諾會向社會輸送更多的廉價勞動力。
其實並不是隻有這兩位先生得到了這樣的承諾,還有更多的競選支持者。
聯邦的經濟正在快速的發展中,隨著科技的發展進步,原材料和粗加工材料的成本已經逐漸的降了下來。
反倒是人工成本開始逐年的提高,四年前他們隻需要給彆人二十八塊錢,就能雇傭到一個願意乾活的工人。
現在最少也要給三十五塊錢,才能招募到一個偷奸耍滑的懶惰工人,想要勤快點的,沒有四十塊錢根本不可能。
到了明年,可能普遍的工資都要從四十塊錢起步,有些崗位還要更高!
像是一些大型的工廠,動輒幾千人上萬人的,如果每個月能夠在工人成本上降低個三塊錢,那就能節省幾萬塊錢下來,一年就是幾十萬。
總統先生推動非法移民合法化的核心誘因就在這,他必須履行向這些資助者們的承諾,為社會輸送一批廉價的勞動力。
他沒有辦法讓本國國民放棄高收入,在重體力勞動的崗位上要求低於社會工資水準的薪資。
那麼隻能把目標放在這些黑戶上。
他思索了一會,調整好思路,先撥通了一個號碼。
在短暫的寒暄過後,他向電話另外一頭的財團總裁承諾,會儘快搞定這些問題,同樣也談及了如果他能搞定這個問題,那麼他希望作為交換的,對方全力支持他連任。
隨後又給第二位先生打電話,然後是第三位。
隨後他找來了幕僚團隊,一群人在他的辦公室裡開了一個早會。
“我和一些先生們溝通過,目前最重要的,是獲得這些人的支持。”
“我並不想說一些喪氣的話,但現在我們的競選局勢有些困難,如果支持者們再離開了我們,連任的可能性就非常的小。”
“你們必須找到一個方法能夠解決這個麻煩,我們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總統府依舊的忙碌,每個人仿佛都有做不完的事情,幕僚們討論著,卻很難有什麼好的結果。
“總統先生,我認為目前最重要的是先把金港城交火的事情壓下去,死了十一個執法者,這個結果對社會造成的衝擊很大。”
“我們的對手已經開始利用這個新聞來造勢,我們要麼阻止他們,要麼就比他們更激進。”
“但……”
幕僚沒有繼續往下說,現在總統先生看上去好像有兩個選擇,其實已經沒有了多餘的選擇。
總統先生考慮了一會,“先想辦法把這個問題解決掉,不要總是讓人們盯著這些矛盾,報道一些正麵的新聞,人們需要積極的內容。”
“至於這個新聞,想辦法淡化一下它的性質……”
就如同總統先生在思考如何淡化這次交火引發的一係列問題,他的競爭對手們,也在嘗試為他製造更多的麻煩。
他們每個人的目的其實都是非常簡單且無害的,那就是讓對手在競選中失利。
至於在這個過程中會發生什麼,導致社會發展出怎樣新的變化,他們其實並不太在乎。
就算房子被點著了也無所謂,如果他們能成為房子的主人,他們會按自己的想法建一個新的房子,至少是一個新的裝修。
如果他們不是房子的主人,那麼他們為什麼會在乎?
事情發生幾天後,金港城城市內部已經出現了一些比較有規模的遊行示威團體,他們都在抗議當地政府對非法移民的放任,同時也痛斥聯邦政府忽略了偷渡和非法移民對這個國家造成的傷害。
間接的來說,他們其實就是在抨擊總統的政策和決定。
聯邦是一個自由的國家,法律允許人們說自己想說的,所以即便這些抗議內容看起來有點過火,但他們和他們說的都是合法的。
在資本家的資金和競選團隊的政治影響力推動下,這個原本應該很快結束的案子,似乎還沒有看見能夠停下來的勢頭。
街道上高舉著標語牌的遊行隊伍從麵包房外走過去,每個人看起來都非常的生氣,他們的訴求是把所有非法偷渡來這裡的小偷,女支女和罪犯都送回他們的老家。
說的就好像所有的小偷,女支女和罪犯都是非法移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