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藍斯把帕特裡夏送到了離家不遠的地方,倒不是不想把女孩留下來,隻是真留下來了,說不定過不了多久就要結婚。
藍斯不想現在就結婚,當然這不是說他不負責任,隻是現在是工作發展的最好時候,其他事情都要為這方麵讓步。
帕特裡夏住在一個中產階級的社區中,這麼年輕能夠在商業服務局上班,本身就代表了她絕對不是純粹的社會底層出身。
回家之前她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著裝,當打開門時,就看見了她老父親黑著臉坐在沙發上。
“哼!”,他先哼了一聲,雖然知道女兒出去約會了,但老父親就是心氣不順。
這也是所有女兒的父親都要麵對的一個過程,二十年來隻和自己好的女孩即將投入到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哪怕他隻是一個父親,也會感覺到不爽。
從情感的轉移上來說,這實際上也是一種牛頭人。
帕特裡夏的母親倒是很看得開這件事,“威廉,你的報紙拿反了。”
坐在沙發上的中年男人愣了一下,隨後把報紙放回到茶幾上,“我在看拚字遊戲。”
勞倫斯夫人偷笑著送來果汁和一些小糕點,然後坐在了丈夫的身邊,“帕特,告訴我們,今天的約會愉快嗎?”
帕特離線有些害怕自己的父親,但分享的**又讓她迫不及待的要把今天發生的開心的事情說出來!
猶豫了一會,她的表情變得明媚起來,“我們去了遊樂園,然後坐了過山車,還有旋轉木馬……”
她隱瞞了一些內容,比如說親吻,比如說親密的肢體接觸,她知道如何不去刺激她古板的父親。
聽著女兒嘰嘰喳喳的說著今天她所遇到的一切,勞倫斯夫人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非常愉快的一天,哪怕我沒有加入進去,隻是聽你說就能感覺到一定很有趣。”
她看了一眼丈夫,雖然丈夫還是板著臉,但作為伴侶,她能發現其實丈夫的態度也軟化了一些。
“他叫什麼名字?”
威廉先生的耳朵幾乎都要豎起來,他挺直了背,裝作滿不在乎,但注意力全在女兒那邊。
“藍斯,藍斯·懷特,本地人。”
勞倫斯夫人主動削了一個蘋果,分成幾瓣放在盤子裡,放上兩把水果叉,遞了過去,“所以他是有一份工作,還是在做什麼?”
“他創業了!”,說起這個帕特裡夏就有了一些話題,“他注冊了一家金融谘詢公司,就是幫助彆人解決一些問題的公司,今天我們聊起這個話題的時候,他說他可能下一周還要注冊一家公司,而且他還問了報稅的問題。”
吃著清脆可口的蘋果,她的話發音有些含糊不清,“不過我對報稅方麵的東西不太了解,所以我把表哥的聯係方式給了他。”
直到這個時候,威廉先生才輕咳了一聲,“你們有沒有……”
帕特裡夏連忙說道,“沒有,我們隻是牽了手!”
說著她就站了起來,“我還有些事情要做……”,說著就跑了。
看著女兒去了樓上,勞倫斯夫人有些不滿,“你不該問這些。”
威廉先生則不這麼認為,“外麵現在壞人很多,而且那些異端思想正在侵蝕年輕女孩的頭腦。”
“她們居然把性和女性是否受壓迫放在一起,這簡直不可思議,親愛的。”
“你可能沒有見過那些人的歪理邪說,但已經有不少女孩正在變得放蕩,我不希望我的帕特也變成那樣,或者被誰變成那樣!”
“我的態度始終是一致的,在婚前,我不希望她在外麵過夜。”
“我是在保護她,你應該明白這一點。”
勞倫斯夫人不太想和丈夫爭論,實際上她也參加了一些社區內的聚會,大家不可避免的談論到這些。
有些的確是歪理邪說,但也有一些她覺得其實挺好的,比如說讓女性擁有更多的自主權。
但她知道威廉先生是一個老古板,所以不會在這些不必要的問題上挑戰他在家庭中的權威。
稍停頓了片刻,威廉先生繼續說道,“已經開始詢問報稅的問題,看來這位藍斯先生在賺錢方麵有一些獨到之處。”
“我覺得我們或許可以和他見上一麵?”
勞倫斯夫人立刻也坐直了起來,就像是一隻母豹子進入了狩獵狀態,“伱最好彆那麼做,在她主動提起這件事之前,我不希望她受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