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青一塊腫一塊,還被打出了鼻血,嘴唇也裂了兩條口子。
“你不服。”
他不說話。
藍斯繼續說道,“上個月在港區,你們帶著遊行示威的人,打了我們的人,現在記起來了嗎?”
雀斑臉還是不說話,但他的眼神告訴林奇,他已經完全想起來了,這段時間他還經常和彆人吹噓這件事。
這件事實際上是有人在背後使勁了,他們都屬於港區的無業遊民,偶爾會打份零工,平時要麼偷家裡人的錢,要麼偷摸拐騙,反正隻要能搞到錢什麼都願意做。
上個月遊行爆發時有人找到了他們,給了他們兩百塊錢,要他們在港區那邊對碼頭上的工人出手。
這種好事情老實說一輩子都遇不到幾次,他們答應了下來,然後好巧不巧的,就碰到了埃爾文他們。
在當時那種氛圍和環境的推動下,他們幾乎腦子都不用發熱,就揮舞著棍棒衝了過去,埃爾文這些人被打得鼻青臉腫。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們沒有骨折,但每個人都挨了好幾棍子,隻能說沒骨折是他們的好運,但不代表這是這夥人手下留情了。
藍斯把香煙丟在地上,舔了舔嘴唇,伸出手,埃爾文眼皮子最利索,立刻把手裡的球棒調轉一個個,握把那一邊放在了藍斯的手裡。
藍斯掂了掂沉甸甸的球棒,看著雀斑臉,“今天教你一個道理。”
“無論你昨天做了什麼,今天你都要為它買單,就算今天沒有,明天,後天,總有一天會輪到你。”
藍斯示意了一下,伊森把雀斑臉的一條胳膊扯了起來,藍斯雙手緊握著球棒,高高舉起,用力一砸。
咚一聲悶響伴隨著慘烈的叫聲,雀斑臉此時已經顧不上去思考自己的女友珍妮弗是不是一個女表子,疼痛讓他無法思考!
他抱著胳膊以頭搶地卷縮著身體,另外兩個人嚇慘了,連連求饒。
“都是湯米讓我們做的,都是他的問題!”
“誰是湯米?”
兩人都看向了已經快要疼暈過去的雀斑臉,果然是好兄弟。
藍斯卻沒有放過他們,“但你們動手了。”
藍斯把球棒交給了埃爾文,埃爾文呼吸有些急促,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下狠手,做這件事需要心理建設。
攻擊,傷害,甚至是殺死同類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會有心理障礙和心理負擔,除了天生壞種外,沒有人能做到毫無情緒波動的下狠手。
他快速的呼吸了幾次,回想起被這群人圍毆的樣子,心裡就生出了一股怒氣,猛的吸了一口氣把胸口鼓脹起來,他高高舉起了球棍,用力一砸,整個人仿佛在這一瞬間,都變得輕鬆起來,連呼吸都平穩了許多!
然後是另外一個。
這個人最倒黴,因為是伊森動的手,他的力氣很大,直接把胳膊打成了“V”形,醫生肯定會很開心,因為這代表一大筆醫藥費。
眼瞅著周圍已經有些人在圍觀了,事情也差不多結束了,一眨眼的功夫人就走的沒了影。
十來分鐘後,一輛警車來到了這裡,兩名警官從警車上走下來。
其中一人走到三人邊上,用鋥亮皮鞋的腳尖,勾了勾雀斑臉的臉頰。
看到他睜開了眼睛,確定沒有死人時,警官走到了一旁的遮陽傘下,“叫救護車。”,這是對他搭檔說的,然後看向咖啡館的經營者,“知道是誰動的手嗎?”
大多數經營者對這條街上有哪些勢力都很清楚,因為他們都被勒索過,咖啡館經營者摸了摸口袋裡的二十塊錢,選擇了實話實說,“沒見過。”
“外來者?”,警官微微搖頭,並掏出了筆記本和筆,“記得他們的樣子嗎?”
他還是搖頭,“不記得,但都是年輕人。”
這就是一句屁話,咖啡館外麵的露天桌椅被弄得一團糟,但經營者拒絕提供線索,隻可能是這雙方肯定有什麼貓膩。
警官把筆記本收了起來,他相信這幾個人知道是誰動的手,這些都是小案子!
救護車來得很快,除了被伊森打斷胳膊已經昏迷的家夥被送上了救護車之外,雀斑臉和他的好兄弟拒絕了上救護車。
被打斷胳膊已經很慘了,如果再被掛上幾百上千塊的賬單,還不如讓剛才那夥人直接乾掉他們來得省事!
遠處的巷子裡,跑的有些氣喘籲籲的年輕人們對視了一眼,隨後就大聲的笑了起來。
這些人並不像他們想象的那樣可怕,當他們被按在地上爆錘的時候,他們和可憐蟲似乎也沒有什麼區彆!
這一切,都像藍斯說的那樣,你強,他們就弱!(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