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起了不臣之心?”
“不對啊,他隻是個世子怎麼這麼大的胃口?”
厭王並未回答他的話,而是走到一旁的地圖上,伸手將燕王如今的封地圈了出來。
他手指在燕王封地上劃過。
“或許他不是對皇位起了不臣之心,隻是他不想在依附他人之下而已。”
砰!
一聲巨響。
太子手邊的茶盅直接被他狠狠的摔在地上。
“他怎麼敢!”
見太子氣的氣喘籲籲,厭王唇角勾起一抹不察覺的冷笑。
氣吧,氣的越狠,越好。
他既已入局,那就要將這趟水給攪合渾了才行。
“太子現在明白了吧,今個本王來隻是想要通風報信,並未任何看你笑話的意思。”
太子神色並未像剛才那般激動,緩和了許多。
他沉聲道“既然你告訴孤這件事,那孤也給你提個醒。”
“小心老五。”
“誰,安王?”
厭王一時之間沒想起來安王的樣子,想了片刻後,才想起安王那許愛哭的樣子。
“小心他作何,一個愛哭包而已。”
太子涼涼的看了一眼厭王道“就連你也這麼說,可想而知,安王在眾人心目中是多麼的根深蒂固。”
一說這話,厭王警惕起來。
“說清楚。”
太子不在隱瞞,他道“如今孤被囚禁,最後得益最多的就是老五,還有,老五即將要和寧國公府上的大小姐成親。”
“寧國公府?”
厭王一驚,離國開國國公,這位寧國公的先祖,可是手握重兵,可不是一個閒散的王爺。
好啊,一個毫無實權的王爺竟然能巴上寧國公府,這個安王還真是不容人小覷。
“聽聞孤被關起來的之初,父皇就一直讓老五前去禦書房批改奏折。”
說道這裡,太子冷笑“彆到時候你我鶴蚌相爭,漁翁得利。”
厭王笑了笑“最應該擔心的是太子殿下吧,畢竟本王對太子之位並不感興趣。”
太子看了他一眼,如同看怪物一般。
身在皇室,哪有對太子之位不敢興趣的,厭王的話他是半分也不信,但如今他深陷府中,對付厭王自然是有心無力。
如今唯有合作。
“還請大皇兄幫孤盯著安王,等孤出去後,定然有重謝。”
厭王盯著他看了幾眼“你這是在求本王嗎?”
太子咬牙道“是,孤是在求大皇兄,不過孤也不會讓大皇兄白忙活。”
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個令牌,遞了過去。
“這是孤的私兵,在此期間,給大皇兄調遣。”
接過令牌,厭王笑了。
這可還真是意外收獲啊。
“成交!”
他轉身朝外走去“太子在府上好好保重身體,也好等父皇那日想起了,好將你放出去。”
太子暗暗咬碎銀牙,但又無可奈何。
等人離去後,他一改剛才的頹廢。
他焉能聽不出厭王嘴裡的挑撥離間,但那又如何,他如今被關在這裡,什麼事都乾不了,隻能找給替死的羊。
既然,厭王撞了上來,他不用白不用。
拿著太子給的令牌,厭王想起他說的話,徑直朝著安王府走去。
“你說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