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秀少年的臉色頓時漲得通紅“記住,我叫徐正陽!”
說完,他氣哼哼地帶著兩名小弟走人。
張遠點點頭。
這人挺傲嬌的。
但不算壞。
張遠最頭疼的,就是遇到那種蠻不講理的紈絝子弟。
這徐正陽雖然身份很不一般,但顯然沒有拿地位來壓張遠的意思。
因此不難應付。
可張遠很快發現,他被一眾“同學”給孤立了!
再沒有人找張遠說話,更彆提交流和親近,甚至連他的周圍也仿佛成為真空地帶。
所有人都拉開了同張遠的距離。
換成彆的同齡少年,麵對這樣的處境,或許會產生各種負麵的情緒。
但張遠表示…
太好了!
他不覺得現在的自己拉下臉來跟這些陌生的師兄弟交好,能夠帶來多大的好處。
張遠的身份和誌向,都決定了他跟徐正陽不是一路人。
所以除非張遠願意卑躬屈膝地認徐正陽當大哥,否則孤立不孤立又有什麼關係?
正經是無人打擾,他反而可以專心致誌地學習武技。
於是張遠在演武場的角落邊上,一遍又一遍地練習驚濤掌法。
汗水浸透衣衫,一滴滴地從衣角濺落。
落地激起點點塵埃。
張遠渾然不覺,他甚至忘記了時間的流逝,完全沉浸其中。
一直以來,張遠的內心就存在揮之不去的危機感。
這種危機感源於當年他在縣城的遭遇。
那位在短短十息之內連續斃殺七名江湖客的虯髯高手,給張遠留下了無比深刻的印象。
有很多個夜晚,他在噩夢中驚醒過來。
感覺臉上還殘留著飛濺的血跡!
正是這次遭遇讓張遠深深意識到了這個世界的危險,所以他寧可艱辛度日,也沒有把前世的知識經驗拿來謀利。
弱小是原罪啊!
同樣的原因,也使得張遠產生了強烈無比的學武意願。
為此不惜煞費苦心地去討好高獵戶。
結果還落得一場空。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習武的機會,他又怎麼願意浪費時間在蠅營狗苟上!
而張遠努力練習驚濤掌法的這一幕,被站在角樓上的董元偉和陳誌澤看在眼裡,看得清清楚楚!
董元偉凝視了片刻,忽然說道“是個可造之才。”
陳誌澤說道“我已經調查過,張遠的來曆很清白,他家中隻有一位寡母,跟猛虎幫沒有任何的牽扯。”
“至於有些異乎尋常的地方,想來也是他的天賦和運勢使然!”
“嗯。”
董元偉點點頭“那再觀察他一段時間,如果沒有問題的話,值得培養成核心弟子。”
陳誌澤笑道“我相信隻要給張遠機會,他一定能還我們一個驚喜!”
董元偉歎息道“那自然是最好的,眼下我們怒鯨幫青黃不接,幫內積弊深重,很需要新血的衝刷,也是辛苦你了。”
陳誌澤搖搖頭“分內之事,應該的。”
至於彆的話,他是不敢接的。
畢竟董元偉身份特殊,直言不諱問題不大。
而陳誌澤僅僅隻是一個小香主。
兩人同時閉上了嘴巴,不約而同地再次看向張遠。
那少年,依然在不知疲倦地揮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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