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不像人?
當之無愧的美少女一枚!
源稚生細細的打量夏沫的容貌,與他過去遇到的鬼完全不同,雙眸一剪秋水的寧靜,
而鬼哪怕是偽裝,一些小動作也能暴露他們皮囊下狂躁嗜血的靈魂,夏沫儀靜體閒的沐浴在陽光下。
“是不是很意外?”夏沫挑眉含笑。
“為什麼?”源稚生問。
“什麼為什麼?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根本就沒有變成死侍。”夏沫攤手。
“沒有變成死侍,這怎麼可能…”源稚生擰眉,“我見過你呈現龍化的模樣,體表生長鱗片,瞳孔也豎起來了。”
“我的秘密武器而已。你曾說歐洲秘黨對日本分部太過傲慢,你們又何嘗不是呢?”夏沫悠然從容的說。
源稚生沉默了一會兒,低聲說。
“這是一個誤會?”
他產生一種荒唐感,蛇歧八家已經出動半數精銳,大動乾戈,結果是鬨出了個烏龍。
源稚生並未參加源氏重工的家主會議,他聽從老爹的安排,眼見所有人動了真家夥,完全超出開玩笑的規模,又怎會懷疑信息有誤呢?
夏沫搖了搖頭,問“有沒有紙筆?”
“…嗯。”源稚生猜到夏沫想要做什麼,他隨身帶著紙筆,因為繪梨衣的原因,怕妹妹的小本子用完。
源稚生從風衣裡拿出小巧的記錄本和一根碳素黑筆交給夏沫後,提刀走到夏沫對麵的座位坐下,他倒要看看夏沫耍什麼花招。
夏沫也坐了下來,她埋首在小桌上用中文寫到。
“不是一個誤會,是一場針對。”
“伱的養父橘政宗有問題,而我是發現了這個問題的人,他想要滅我口。”
“胡說!”源稚生接過記錄本,用碳素筆刷刷的寫到,“老爹這一次確實判斷失誤,他會向你道歉,但這不是你詆毀他的理由!”
“呦嗬,沒想到你還是一個爸寶男。”
“爸寶男…”
夏沫寫了兩個人的名字,而後擺給源稚生看。
王將,
源稚女。
源稚生的瞳孔一縮,比起王將,他更在乎第二個人。
“稚女還活著?他和你說了什麼?!”
“他委托我殺了王將,所以我才和稚女在歌舞伎座見麵。”
“這些年來,稚女一直被王將控製,他身不由己。”夏沫開始給源稚女說好話,取得源稚生的信任。
控製?身不由己?
源稚生暗自握緊拳頭,他對這個說法半信半疑,但他希望是這個原因。
稚女纖柔的和個女孩子一樣,性格脾氣也是好好的,怎麼可能會犯下十惡不赦的罪孽來!
“他現在在哪?為什麼不來見我?”源稚生筆跡潦草起來,神色有些激動。
“他被王將抓走了,很可惜,我和稚女沒有殺死真正的王將,猛鬼眾的王將是影武者。”
“真正的王將另有其人。”
會是誰?
源稚生下意識的要去問,但他腦子靈光一閃,結合夏沫先前說過的話,產生一個恐怖驚悚的念頭。
“老爹他是猛鬼眾的人?”源稚生麵沉如水。
夏沫見源稚生不信,將她在歌舞伎座後台與風間琉璃的話寫了出來,列舉橘政宗可疑之處。
源稚生默然,他的世界觀遭受極大的衝擊,在鹿取小鎮和橘政宗在一起的經曆電影相片般閃過。
他和老爹爬山,老爹給他帶可樂,兩人並肩看著日出,看太陽升起,情如父子;
在畢業時橘政宗風風光光的來接他,為他撐腰,那一天源稚生第一次知道有一個愛他的父親是什麼樣的感受…
現在夏沫告訴他,這一切都是假的,橘政宗自導自演,他利用了他與源稚女…尤其是源稚女。
源稚生捂住額頭,這一次他沒有用紙筆交流,而是低聲請求道。
“我想靜靜。”
“靜靜是誰?”
“……”
“相信我嗎?”夏沫寫道。
源稚生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又又搖了搖頭。
“這是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