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田小姐不知道嗎?半年前這件事還上了朝日新聞,很多人來小菅町這邊緬懷櫻田老夫人。”
大島正男有些奇怪,不過想了想,明日見集團的精英階層不關注這些民間事也是很正常的。
他坐在自行車座椅上,一隻腳踩在踏板上,一隻腳支撐著,抬了抬警帽,望著櫻田家,有些惋惜地說道。
“櫻田老太太是小菅町德高望重的老人,還是町內會的前會長,善良有禮,比我奶奶都溫柔,很受我們尊敬。”
“可惜半年前有三個不良少年入室搶劫,那三個混蛋,搶錢就搶錢,居然將她老人家給殺害了!”
“可惡!”
他有些懊悔地錘了一下自行車把手,“我趕到的時候,老人家已經不行了,她養的貓似乎為了保護她,也死了不少。”
東野瑜聽到這裡,插嘴問道:“那三個不良現在怎麼樣了,被抓住了嗎?”
“那三個混賬沒過兩天就被逮捕了,不過由於指使他們的人遠在東南亞,無法抓捕,再加上罪犯中有兩個未滿十六歲,一個未滿十八歲。”
“因此儘管半年前就已經抓捕了,但要到下個月初才判刑,目前關押在小菅看守所,就是那個方向,距這邊大約三公裡。”
大島正男指了指西南方向。
“東南亞的人指使的?”
一提起東南亞,東野瑜立刻想到了那些類人群星聚集之地,他們能乾出這些事倒是不奇怪。
大島正男歎息一聲。
“國內現在老齡化嚴重,年輕人累死累活也沒賺到什麼錢,但很多老人經曆過黃金年代,頗有家資,又大多有將現金存儲在家中的習慣,便被那些人盯上了。”
“他們通過非法手段從銀行獲取這些鰥寡獨居老人的信息,然後指使國內那些不務正業的不良入室搶劫。可笑的是,他們搶完就得立刻把錢上交,你猜他們搶這一次才能分到多少?”
“一個人不到五萬円。為了幾萬円背上入室搶劫甚至殺人這種重罪,真是群可恨又可悲的臭蟲啊。”
大島正男咬牙切齒地說道,隨後看向望著櫻田家發呆的衫田夏子:“衫田小姐,請問還有什麼問題嗎?”
衫田夏子回過神來,“沒有了,大島巡查。”
“那我就先告辭了。”
他點點頭,按了按車鈴鐺,騎上自行車走了。
東野瑜望著看守所的方向,若有所思,大概猜到小櫻為什麼在這一圈作案了,它大概是不甘心。
那三個未成年混蛋顯然不可能被判死刑。
事實上,彆說島國,就算是神州,這三個不良大概率也不會死刑。
現代社會對於死刑的判決非常謹慎,隻要不是那種連環殺人狂或者危害社會治安的重大犯罪事件,基本都不會判處死刑。
甚至於可能因為是未成年而被從寬判處,關個幾年就又出來禍害人了。
等到大島正男離開後,衫田夏子沉默了幾秒,快步走向櫻田家,推開院門就往裡進。
她還是不怎麼相信剛才遇到的那自稱是櫻田和歌子的老人是傳說中根本沒人見過的魂靈,自己必須親眼看到證據。
否則萬一剛才遇到的隻是個小偷或者彆的什麼人呢?
這件事已經嚴重到必須立刻驗證並告知給明日見五郎,這是明日見早苗這麼些年遇到的第一起超自然事件,關係到她的人身安全。
嘩啦!
“打擾了。”
衫田夏子重新推開緣側旁客廳的障子門,輕聲說著,脫掉平底女士皮鞋,露出穿著20D黑色絲襪的腳。
剛踩在木地板上,頓時皺起眉頭。
這裡,什麼時候有這麼多灰塵了?
她抬起腳看了一眼,光澤細膩透著白皙肌膚的半透明絲襪上沾滿了厚厚的灰塵,明明記得剛才這裡的地板很乾淨還打了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