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額,我不知道你叫啥,既然你自稱卓戈,那我也叫你卓戈吧。”
卓戈看的眼皮直跳,卓戈吧,怎麼覺得怪怪的。
“猜猜我是誰?是矮人最好的工匠,卓越的巴恩·熔爐!”
哇噢,真是完全沒想到呢。
果然這世界的高人多少都有點自戀,不過比索倫那老小子強,至少不管自己叫偉大的。
“我也不會那些,就那種又不好寫又不好讀,尖耳朵喜歡用的吉蛆凹牙,灰色男東的……”
一行字被劃掉。
“不好意思寫錯了,我其實是想拽兩個文詞的,找大長老問,回來就記不清了,憑啥尖耳朵會我就不會呢?”
不是,你寫個信在這水字數呢?
“也不扯那麼多有的沒的,總之寫這封信是為了告訴你,你要做的那個什麼叫遊戲機的玩意兒做好了,要我說叫遊戲機乾嘛,不如直接叫自走棋啟動器。
“話說回來,咱爺們手藝真叫棒,這遊戲機做得能排我生涯第二好,僅次於我送給媽媽的那台綜合家務機,我覺得這東西一定有市場,比做盔甲,大劍有意思多了,就是不知道怎麼量產。”
巴恩給媽媽送禮物,巴恩好;卓戈耐心地看巴恩嘮家常,卓戈也好。
“為了讚揚我自己的好手藝,我特地寫了首詩,交給吟遊詩人傳唱。”
卓戈有種不好的預感。
往下一看。
“說這機器真奇妙,
“腦袋亮來身子小,
“若把它給翻過來,
“身子亮來腦袋小。”
卓戈突然就犯了替人尷尬的毛病,再一想到這首詩要被吟遊詩人傳唱,爪子都扣緊了,在地上撓出個三室一廳。
寫得很好,下次不要再寫了。
巴恩·熔爐要是生在地球,一定能和一位著名的軍閥“文學家”成為好朋友。
“要不是小時候被老爹逼著去鐵匠鋪做學徒,我現在肯定是氏族裡最好的文學家,我們這出過好多工匠,還沒出過寫東西的,他們都覺得我詩寫得很好,所以我在這方麵肯定有點天賦。”
伱們氏族出不了文學家是有原因的,從審美根子上就出問題了。
“終於把信紙寫滿了,小時候寫作文不寫滿老師就打手板。”
所以你丫的就是在水字數!
“明天趕緊來驗貨,記得把那個上次做局的小丫頭帶上,經過這段時間冥想訓練,我覺得自己棋藝大增,我要先贏她,再拿酒把她灌吐,酒醒後再贏她!鬨麻了!”
信的結尾是巴恩畫的自己的鬼臉,不愧是工匠,畫畫水平比文化水平高到不知道哪裡去了。
工程製圖的含金量!
卓戈先把艾莎丟回臥室,估計她明天早晨夠嗆能起來,再說她也是個臭棋簍子,彆說自走棋,五子棋讓她兩子都下不明白。
那天做局她主要負責的是嘲諷,沒用她下棋。
巴恩也是好幾百歲的矮人了,還挺記仇的,跟個小孩較真。
等等,小孩?
卓戈來到樓下,此時的托托正左手跳一跳,右手下一百層,兩個穿著法師袍的小年輕正像看神仙一樣看著她,眼神裡多少帶著點虔誠。
“你今年多大?”卓戈問托托。
“58,怎麼了。”托托一邊給彆人破著紀錄一邊回答,完全不耽誤。
“那在半精靈裡還算小丫頭。”
“咦,你要乾什麼,我可是正經半精靈。”
“誰跟你不正經了,小小年紀腦袋裡裝的都是什麼玩意兒?”
“我以前可是盜賊唉,那種生長環境,耳暈目染好不好。”
看來盜賊行業文化水平比巴恩高點。
“哇!托托大師以前是盜賊,好厲害!”旁邊的小法師還是個捧哏。
“那天賺巴恩入夥的時候你在嗎?”卓戈又問。
“在啊,你知道配合那些菜鳥下棋有多累嗎?”
“那行,明天再跟我去一趟矮人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