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洲碰了一鼻子灰,站在門外等了幾分鐘。
大門緊閉,方梨根本就沒有要出來的打算。
很清楚她這是在躲自己,想到剛剛顧昭廷的警告,顧銘洲也沒在此處多待。
他怎麼可能糾纏方梨?
今天跟過來,隻是警告方梨不要把主意打到謝辰嶼身上罷了。
他和謝辰嶼是表兄弟,他們兩個如果真在一起,他會惡心壞了!
顧銘洲轉身傲然地離開。
書房裡。
方梨忽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顧銘洲既然今天能跟蹤她,如果她繼續和顧昭廷在這裡住下去,指不定他們同居的事情就要瞞不住了。
顧銘洲和方雨馨婚禮在即,在此之前,她和顧昭廷的事,不能公布於人前。
最近外麵傳的沸沸揚揚,都說方雨馨搶了她未婚夫,無論方雨馨走到哪兒,都被人戳著脊梁骨罵。
如果這個時候爆出方梨早就和其他男人結婚了,那她有理也會變得沒理。
想到這裡,方梨在衣櫃裡簡單的收拾了兩件衣服,塞進行李箱中。
剛把行李箱拉鏈拉上,顧昭廷從外麵進來。
“我打算搬出去住幾天。”
宋柚最近好像又出差了,她準備在公司附近找個公寓。
顧昭廷高大的身軀一僵,“因為顧銘洲?”
方梨點頭,“我怕我們的事被他發現,謹慎點好。”
顧昭廷沒吭聲,走到沙發上坐下,腦海中不停浮現出剛剛顧銘洲攢著方梨手腕的那一幕。
他們的手牽在一起。
剛剛物業發來了電梯裡的監控。
顧昭廷甚至看到他們在電梯裡相擁。
顧昭廷覺得有些煩,心頭被鬱結之氣纏繞著,那雙漆黑的眼眸染了一絲冷冽的寒氣。
他走到酒櫃旁,拿出一瓶酒,仰頭猛灌了一口。
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酒精順著嘴角滑到脖子裡,隨著他吞咽的動作,酒瓶裡的液體逐漸減少,可心頭煩悶不減反增。
方梨拖著行李箱來到客廳,並未察覺出男人的異樣。
“等過兩天,他們結婚了,我再搬回來。”
方梨覺得這是最好的辦法,畢竟做戲要做全套。
顧昭廷沒吭聲,漆黑的眼眸落在方梨的臉頰上。
方梨看向他的目光,很平淡,並沒有哪怕一絲的愛慕之情。
可她看向顧銘洲卻是不同的。
她看顧銘洲的目光,有怨,有恨。
看來,他在方梨心中的份量,抵不上顧銘洲。
哪怕他們昨晚有了肌膚之親,做了這世間情人最親密之事,方梨對他的感情,也僅限於普通的……盟友之情。
顧昭廷低垂的眼眸有些落寞,儘管不想承認,但他確確實實隻是個工具人。
顧昭廷唇角勾起一抹自嘲,“不是天天嚷嚷著要抱我大腿?搬出去住,這大腿你是不想抱了?”
“抱,當然要抱!”
“沒看出來你老公生氣了?你就不能哄哄我?”
顧昭廷坐在沙發上,他手指間捏著半瓶沒喝完的酒,有酒水沾到他的衣領上,浸濕一塊深色的水漬。
他抬眸和方梨視線對上,漆黑的眼眸染了幾分期盼。
方梨愣了幾秒,有些懵的問道:“你生氣了?為什麼生氣?”
顧昭廷站起身,男人帶著幾分低沉的嗓音從她頭頂上方落下來——
“你說呢?”
“當然是因為,吃、醋。”
方梨一怔,徹底懵了。
顧昭廷吃醋?
“為什麼吃醋?你吃誰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