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廷襯衫微微敞開,手指間夾著一根煙,他挺拔的身姿倚靠在車前,深邃的眼眸朝方梨看過來。
這是在等她嗎?
已經過了零點,醫院的光線昏暗,顧昭廷唇角的那抹猩紅的光明明滅滅。
方梨邁開步伐,朝著他走過去。
最近他們心照不宣的在人前演戲,不過晚上沒什麼人,應該也不會有人發現他們。
顧昭廷麵無表情,視線落在方梨被包紮起來的手腕上,眸光一深。
“受傷了?”
方梨輕輕點頭,滿不在意的說:“小傷,過兩天就好了。”
“我看看。”
方梨聽話的將手抬起來,手肘微微彎曲,伸到顧昭廷麵前。
顧昭廷將她的手一把握住,十指緊扣。
方梨一怔,男人長臂一展,已經將她拉進了懷裡。
顧昭廷的大手一把搭在她的腰上,方梨輕輕地嗅著男人身上的木質香氣,淺淺的酒香和木質調的香氣混在一起,讓人聞之欲醉。
“為什麼第一反應是推開我?而不是自己躲開,如果那個人再敏捷一點,受傷的就會是你,你知道嗎?”
剛剛那種情況,醉漢雖然是朝著顧昭廷刺過去的,但是,因為方梨和顧昭廷挨得近,其實隨時都有可能被誤傷。
但她的第一反應竟然是直接推開他,將自己暴露在危險中。
顧昭廷喉結滾動,唇角貼著方梨的頭發絲。
方梨聽著顧昭廷強有力的心跳聲,輕聲說道:“因為我不想看到你受傷。”
顧昭廷呼吸一窒,將懷裡的女人擁的更緊了些。
寧願冒著自己受傷的風險,也要推開他,這是在擔心他嗎?
“什麼時候搬回家住?”
他想她了。
最近這幾天,為了配合方梨演戲,顧昭廷在公司刻意裝出不搭理她的樣子。
但其實好幾次,顧昭廷都快要忍不住。
他想和她說話,想將她擁入懷中,想摟著她睡覺。
因為太過思念,顧昭廷甚至沒再回他們的那個家。
因為家裡都是方梨的影子。
一回到那個空間,顧昭廷滿腦子都是那天,方梨被他死死地抵在身下,像玫瑰花一樣燦爛綻放的樣子。
“等顧銘洲和方雨馨辦完婚禮,就帶我回顧家吧。”
新婦要給長輩敬茶。
方梨要喝到方雨馨跪下敬的茶。
顧昭廷直勾勾的看著她,輕輕點了下頭。
也就兩天而已。
十年都等下來,兩天也沒什麼的。
顧昭廷的視線落在不知名的遠方,“你想做什麼,放心大膽去做,想踩著顧銘洲給你自己出氣也可以,以後你想多囂張,哪怕天塌下來了,萬事有我給你頂著。”
方梨目光動容,她沒想到顧昭廷這麼縱容她。
二人坐進車裡,猶豫了一下,方梨開口問道:“今晚的那個醉漢是怎麼回事?”
顧昭廷眸光一深,“警察還在調查。”
“你有沒有什麼懷疑對象?”方梨想想都一陣後怕,好好地在酒吧喝個酒,都差點兒被人刺殺。
幸好顧昭廷晚上喝的不多,萬一喝多了昏迷不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