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廷說完這話,轉身就走,他沒再多看方雨馨一眼。
方雨馨咬緊唇瓣,臉色慘白一片。
憑什麼!
憑什麼方梨什麼都不用做,就可以得到這麼多?
顧銘洲為了方梨,要和她離婚,顧昭廷竟然也對方梨死心塌地!
可方梨明明就是一個農村來的鄉巴佬,到底有哪裡好的?
方雨馨心中充滿了嫉妒。
方梨根本就不配!
看著顧昭廷的背影,方雨馨快步追上去。
“小叔,你說你不介意她的過去,可如果她和你結婚以後,還在外麵勾三搭四呢?方梨在外有奸夫,你知不知道!”
顧昭廷停下腳步,一雙漆黑的眼眸,危險的一眯。
方雨馨覺得顧銘洲要和自己離婚,一定是方梨和他說了什麼。
方梨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
可真不要臉!
“嗬……”顧昭廷一聲輕笑:“奸夫是誰?”
方雨馨沒那麼蠢,當然不可能說那個人是顧銘洲,這就等於搬起石頭來砸自己的腳。
如果顧銘洲被顧昭廷給收拾了,她也會跟著遭殃。
短短幾秒,方雨馨眼底閃過一抹算計。
“小叔,你知道宋柄嗎?就是綁架我的那個小混混,方梨和他還有聯係!不信你去查!保準能查到讓你驚訝的事情!”
“宋柄?”
顧昭廷渾身的冷意,仿佛萬年冰川。
哪怕是站在他的身旁,方雨馨也感受到一股蝕骨的嚴寒。
可看顧昭廷的臉色沉下來,方雨馨的心裡暢快極了。
想到方梨很快就要萬劫不複,她的唇角勾起一抹笑。
“沒錯!宋柄!他就是方梨的奸夫!”
顧昭廷忽然朝她步步逼近。
男人那冰涼的眼神,仿佛來自黑暗深淵的惡魔,帶著徹骨的無情和冷漠。
方雨馨隻感覺渾身發寒。
“你是不是活膩了?也不看看方梨是誰的女人,都敢隨意編排她?”
顧昭廷身上的氣場太過強大,方雨馨步步後退,後背抵到冰冷的牆麵。
“我既然娶了她,就會給她足夠的信任,私下調查她?這不可能。”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躲在陰暗的角落裡,用你那肮臟的內心,編製惡意的謊言?”
“宋柄是誰,我壓根兒不在乎!”
“方雨馨,你剛嫁進顧家,可能還不清楚我的手段,你可以問問你婆婆,我是怎麼讓他的丈夫,在短短幾天內,從顧家消失的。”
“而你這種人……我對付起來,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信不信再敢胡言亂語,我親手拔了你舌頭?”
強大的殺氣撲麵而來,方雨馨後背起了層冷汗。
明明是清冷高貴的男人,可此刻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魔。
尤其是當顧昭廷說出“拔她舌頭”這幾個字時,方雨馨甚至看到他漆黑眼眸中,隱藏的那一絲興奮。
方雨馨隻知道,顧家人人都害怕顧昭廷,卻不知道他從警校回來的這一年裡,具體做了什麼,能讓大家對他如此恐懼。
是了,顧昭廷在邊防警校的那幾年,應該和不少犯罪分子糾纏過!
這樣的人,對付她的手段太多了!
此刻,麵對顧昭廷死亡一般的壓迫感,方雨馨就連呼吸都不敢用力,甚至雙腿因為虛脫,而有些站立不穩。
她半點兒不覺得顧昭廷是開玩笑。
他是真的會痛下殺手,拔了她舌頭。
方雨馨不知道顧昭廷竟然維護方梨到了這樣的程度,竟然無法容忍她說她一句不是。
顧昭廷沒再停留,在他離開的那一瞬間,方雨馨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原來一個人的氣場,竟然能可怕到如此程度。
她緊緊地咬著嘴唇,就這麼認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