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梨的內心十分震撼。
顧昭廷前麵二十多年,究竟過得是怎樣的日子?
傷成這樣,竟然還說傷得不重?不疼?
她看一眼都覺得疼的不行,他怎麼可能會不疼呢?
濃鬱的血腥味撲麵而來,方梨態度難得強勢的說道:“彆親了,顧昭廷,我送你去醫院,等你痊愈了,我讓你親個夠!”
“一點小傷而已,用不著去醫院,顧太太,你給我包紮,好不好?”
他的唇角貼著她的耳廓,聲音性感磁性。
酥麻感順著耳朵,傳遍全身,讓方梨渾身一激靈。
救命,為什麼顧昭廷受傷了,可也以這麼撩人。
她的心尖癢癢的,就好像被人給撓了一下。
“可是我不會包紮。”她無辜的看著他。
這樣的眼神,仿佛勾了顧昭廷一下,他拉住方梨的手指,把她帶到了洗手間。
“我教你。”
男人開始脫上衣,剛解了兩顆扣子,仿佛就沒了力氣。
他按住方梨的手指,放在自己的硬邦邦的胸口,有些孩子氣的望著她,“你幫我脫。”
看著平日男友力max的男人,如今因為受傷,就連脫衣服的力氣都沒有,方梨眼眶又是一紅。
“彆哭。”
沒想到她會流淚,顧昭廷喉結一滾。
他有些慌的一把將方梨按進自己懷裡。
天知道,他隻是很享受方梨照顧自己的感覺。
要是早知道會惹得她流淚,他怎麼都不會開口多這一句話。
“當年我傷的那麼重,你都把我救回來了,這才哪到哪?”
“可當年你是陌生人,死了就死了,現在你是我丈夫,這能一樣嗎?”
“……”
這話說的雖然確實很有道理。
但是聽起來,怎麼就這麼紮心呢?
方梨連忙跑去把藥箱拿過來,又幫顧昭廷解開衣服。
看到傷口暴露在空氣中時,方梨倒吸一口涼氣。
傷口在後腰的位置,應該是利刃直著刺進去的!也不知道這一下,紮的有多深。
方梨咬著嘴唇,雙手顫抖的厲害。
“顧昭廷,我們去醫院吧,好不好?”
“你不是會針灸嗎?處理這些應該也不在話下,我相信你。”
“可……”
“你打開醫療箱,看看裡麵有什麼。”
方梨強忍眼淚,聽話照做。
當看到醫療箱裡的針灸包,她滿臉驚訝。
“十年前,你就是用針灸救下了重傷我,雖然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很久沒見你替人針灸了,但今天就拿我當小白鼠,練練手吧。”
顧昭廷將銀針攤在方梨麵前,用鼓勵的眼神望著她。
“先幫我止血,你可以的,我相信你。”
方梨用力的搖搖頭。
“幾年前,有個小男孩死在了我手上!顧昭廷,我不行的!我會害了你!我們去醫院吧,好不好?”
顧昭廷擰眉。
原來她有心結,怪不得……
“你可以的,方梨,相信你自己,那小男孩,說不定隻是個意外,想想你十年前,怎麼救的我,那時你才十幾歲。”
方梨用力咬著唇瓣,和顧昭廷的視線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