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顧銘洲鬆口,準許方梨外出聽音樂會,接下來的幾天,二人的相處,還算比較融洽。
方梨對於音樂會很是期待,因為這代表著她可以接觸到外界的人,換句話說,她有極大的可能逃走。
在等待去音樂會的這兩天,方梨就連胃口,都比平常更好了一些。
顧銘洲看著方梨吃的開心,每天給她做飯的時候,也更有勁。
夜裡,方梨躺在房間的床上睡著了,顧銘洲靜靜的站在床邊看著她。
方梨的臉上掛著微笑,是那種即將迎接自由的開心。
窗外黑暗,顧銘洲的眼眸卻是深不見底。
手指輕輕地從方梨的臉上劃過,他的聲音低到幾乎快要聽不見,“阿梨,你到底是有多想離開我?”
睡夢中的方梨沒有聽見,她夢到自己逃出去了。
顧銘洲帶上房門出來,等在客廳裡的保鏢說道:
“少爺,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在音樂廳附近,安排好了人,保證明天方小姐不會和除了您以外的任何人接觸到。”
顧銘洲點點頭,他既然肯放方梨出去,當然就不可能讓她逃脫自己的視線範圍。
所以在陪方梨的這兩天,表麵上看他沉浸在二人世界,實際上卻暗自做了不少的工作。
顧銘洲問道:“我那位小叔,最近這兩天在做什麼?”
自從那天,在趙柯的幫助下,甩下了顧昭廷以後,顧昭廷那邊一直都很安靜,沒有采取任何的行動。
這有些不符合常理,按道理說,顧昭廷得知方梨在他的手裡後,應該會第一時間給他打電話。
可是這幾天,顧銘洲的手機安安靜靜。
“好像出差了,他似乎,對方小姐的失蹤一點都不關心。”
顧銘洲搖了搖頭。
不可能。
知覺告訴他,顧昭廷應該是在憋什麼大招,出差恐怕也隻是他弄出來的假象,是障眼法而已。
顧銘洲說道:“派人盯著他的住處。尤其是明天,但凡他靠近音樂廳附近,立即告訴我。”
保鏢點頭。
夜色濃稠如墨,方梨貼著房門,將樓下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顧銘洲從她房間出去的時候,她就醒了。
看來明天想要逃走,並不容易。
又等了約莫一個小時,等到彆墅所以的燈都熄滅了,現在已經是後半夜。
方梨在黑暗中,輕手輕腳的打開顧銘洲的房門,悄無聲息的走進去。
白天的時候,她注意到顧銘洲用手機收過郵件。
她記得顧昭廷的號碼,她要給顧昭廷打電話,讓他來救她。
方梨動作很輕,看到手機就放在顧銘洲的枕頭旁邊,手機一頭連接著充電器,正在充電。
方梨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畢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擔心會將顧銘洲驚醒,她難免緊張。
卻不料,她的手剛碰到手機,拔下充電頭的瞬間,顧銘洲忽然在黑暗中睜開了眼睛。
四目相對,方梨被嚇了一大跳。
顧銘洲一把握住她的手,男人的眼底帶著幾分無奈,細細一聽似乎嗓音還有些寵溺。
“阿梨,你怎麼不聽話。”
方梨擰著眉,被抓住竟然也沒有絲毫的心虛。
她一臉冷漠的,將手從顧銘洲的手裡抽出來,一句話沒說,轉身就準備走。
算她倒黴,竟然被防線了!
誰料顧銘洲手臂用力,一把將方梨拉回來,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
“趁著我睡覺,偷偷潛入我的房間,偷拿我的手機,你都不給我解釋一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