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從惶恐跪地,顫抖著身弱弱回答:“奴才該死,上等的金瘡藥已備好,出來得急,拿漏了。”
“辦事不利的東西,還不趕緊去拿。”時賢彬冷聲道。
轉而一臉受傷看向時鶴年:“想不到兄弟一場,六弟如此想二哥。”
“稍後有人將藥送來,二哥就不送六弟了。”時賢彬滿是失望看了時鶴年一眼,憤憤轉身想要離開。
就聽時鶴年虛弱咳了幾聲,叫住了他:“既然二哥心疼六弟,再給些銀錢吧。”
“你……”時賢彬轉身一臉見鬼看著他。
“我被抄家了,眼下什麼都缺,二哥既然疼愛弟弟,就多給些吧。”時鶴年又道。
“你!”時賢彬直接被氣笑了:“以前怎麼不見你如此不要臉。”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時鶴年答。
江以寧連忙收回攙扶著他的手,掐著自己虎口憋著笑。
“來人,再給他取些銀錢。”心中氣得不行,時賢彬卻還要保持微笑。
他深知時鶴年在父皇心中的地位不一樣。
平日就什麼事都順著時鶴年,他就是想要求娶一個四品小官的女兒當王妃,也如了他願。
如今犯了大罪也隻是流放,說是罪身也隻是貶為庶民。
本想借著時鶴年一事,在父皇麵前博一個他友愛兄弟的好感。
誰能想到他來送東西,這時鶴年還真敢伸手要啊。
以前怎麼不見他如此厚臉皮!
“二哥以往身上就常帶銀票,不用麻煩人回去取了,就現在給我吧。”時鶴年催促著,直接攤開掌心朝時賢彬伸手。
時賢彬臉色黑了一瞬,可都走到這一步了,不得不拿出錢袋。
他錢袋還沒打開,就被時鶴年一把搶過。
時鶴年將裡麵的銀票全拿走,還了個空袋子給他:“二哥既然疼愛弟弟,我如今什麼都缺,就全給我吧。”
“好。”時賢彬咬牙微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