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托爾走進昏暗的阿斯加德監獄時,看到的隻是一片空空如也的閒置監獄,之前的監獄暴動被鎮壓之後,使得這裡比以往任何時刻都要安靜。
唯有管押洛基的牢房,看起來依舊與以往沒什麼不同。而裡麵被管押的洛基,注意到托爾走過來時,便突然不屑的笑了起來。
“托爾,過了這麼長時間了,你現在才來看我,我還以為你將我忘了呢。”精神奕奕的洛基注視著托爾,那意得誌滿的樣子,似乎他才是這場戰爭的勝利者一樣。
“為什麼來見我,幸災樂禍嗎?還是要嘲笑我。”洛基的聲音越來越高,似乎夾雜著大量的怨氣要發泄。
這很像洛基的作風,每次托爾要有求於他的時候,他都是這樣嘲弄托爾的。然而托爾是誰,隻是一眼他就看出這個看起來容光煥發的洛基是假的,而托爾想要見到的,是那個真實的他,那個卸下了所有偽裝的邪惡歐豆豆。
“洛基,夠了,彆再用幻想了。”
而隨著托爾的話音落下,眼前這個穿戴整齊趾高氣揚的洛基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穿著邋遢,頭發亂糟糟,躺在地上猶如失去一切的鹹魚一樣的洛基。
“現在你看到真正的我了,老哥。”一臉頹廢的洛基與托爾對視著,露出了慘淡的笑容。
如果在以前,那麼無論是遇到什麼情況,洛基都不會讓托爾看到他如此頹廢的一臉,在托爾麵前,他希望自己永遠都是一個外表高傲,內心藏著一肚子壞水的邪惡歐豆豆。
但這一次洛基藏不住了,當全世界都認為洛基犯了錯的時候,洛基都倔強而又高傲的抬起頭,堅持認為自己是正確的,他隻不過是想要爭取到自己應得的東西而已。而這一次世界上沒有人知道,是洛基給詛咒戰士指了路,使得這個詛咒戰士能夠摧毀阿斯加德的防禦,並且返回來殺了神後弗麗嘉。
但這位以惡作劇與謊言而聞名的邪神卻是第一次後悔了,第一次的他如此痛恨自己的謊言與惡作劇,此時與托爾對視的他,他的嘴唇已經不覺的顫抖了起來——老哥,對不起,我錯了。這是洛基想要對托爾說的話,然而當其到了嘴邊時,卻是又害怕的變成了另一句。
“她走的痛苦嗎?”
然而對此一無所知的托爾,卻是並沒有覺察到這一句話的意思。“洛基,我不是來跟你一同哀悼母親的,我是來給你機會的。”
“說吧。”洛基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我知道你跟我一樣想要複仇,你幫我逃出阿斯加德,我就給你機會。”托爾注視著洛基說道。
而聽到這話,洛基不由得笑了起來,他的笑聲很怪,即像是嘲笑托爾的愚蠢,又像是痛苦的自嘲。“你一定要是走投無路了,才會來找我幫忙的,像我這樣的人,你憑什麼信任我。”
“我不信你。”托爾彆過臉去,故作冷漠的反駁道。“但母親信你。”
隻見其摸了一下自己的腰部,這才用複雜的聲音繼續說道。“你要知道,在過去的爭鬥之中,我對你尚存一絲希望,相信你還是我的弟弟。但自從那一次之後,我已經對你不報希望了,你如果背叛我,我就殺了你。”
聽到這話,洛基突然笑了,這麼多年的相處了,他自然能夠聽出托爾對他的情感是真的變了,托爾臉上的冷酷有幾分是真的。這讓洛基心中升起了一絲失落,似乎失去了什麼以前被他忽視的重要東西一樣,但在失落的同時,洛基的心中又忍不住產生一種興奮,這樣的冷酷老哥,感覺似乎更有趣了啊。
“那麼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而聽到這話的托爾,立刻將洛基放了出來,然後帶著洛基繞過了成片的守衛,順利逃了出來。
“老哥,這可不像是你啊,我還以為你的潛入,是帶著我乾掉所有的守衛者衝出來呢。”從監獄之中出來的洛基,立刻便放飛了自己,不知道怎麼回事,在冷酷沉默版的托爾麵前,洛基感覺格外的放鬆,就連這聲老哥都叫著順暢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