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葉玄這麼說,蘇護嘲諷的笑了:“歸降?閣下是在說笑嗎?謀逆之罪,罪無可赦。既然如此,降必死,戰尚且還有一線生機,我為何要降?”
“一線生機?”葉玄輕輕搖了搖頭:“冀州侯真的這麼認為嗎?彆的不說,我若想取侯爺性命,易如反掌。況且,縱然侯爺不懼生死,但是侯爺不顧及一下蘇姑娘嗎?蘇姑娘天香國色,若是這麼死了,豈不可惜?”
蘇護一驚,下意識的站起身來,把妲己護在身後,死死盯著葉玄:“你想做什麼?”
見狀,葉玄搖了搖頭:“侯爺舐犢情深,倒是感人。不過,既然如此,侯爺當初起兵之時,又為何不想想是否會牽連家人?如今觀冀州現狀,若是侯爺兵敗,家人受難,侯爺又能奈何?”
狠狠的瞪著葉玄,蘇護道:“不管你是誰,如果你敢對妲己做什麼,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然而,雖然蘇護一副凶惡的樣子,但是,言語之間,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卻是彌漫出來。
憐憫的看了一眼蘇護,葉玄歎道:“早知如此,冀州侯又何必當初?不過冀州侯暫且放心,不必擺出這幅如臨大敵的姿態來。至少,今晚我不會對蘇姑娘下手。況且,縱然我要動手冀州侯也攔不住我,所以侯爺還是坐下說話。”
重重的哼了一聲,蘇護這才坐下,隻是目光卻依然不敢輕易從葉玄身上離開。
輕輕一笑,葉玄也沒有在意,隻是又道:“如果冀州侯已經冷靜下來的話,那麼我們再回到最初的話題,談一談歸降的問題。冀州侯先不要忙著拒絕,冀州侯你之所以不願歸降,是因為叛亂重罪,即使歸降,也難逃一死,甚至會被滿門誅絕。但是,如果我說,我可以做主,赦免冀州侯的罪責呢?”
聞言,蘇護先是一驚,接著就忍不住冷冷一笑:“赦免我的罪責?狂妄!你以為你是誰?莫以為你總督冀州戰事就能信口開河,謀逆重罪,如何能夠輕赦?如果開了這個先河,那麼到時候天下叛亂四起,誰來背負這個責任?”
聽到蘇護這麼說,葉玄道:“冀州侯暫且彆急著反駁,子受這小子,我的話他還是聽的。況且,想要被赦免,冀州侯還要答應一些條件才可以,否則,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微微一愣,蘇護驚疑道:“你居然直呼大王之名?莫非你就是傳聞中大王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老師?”
輕輕點了點頭,葉玄道:“如果子受他沒有拜過其他老師的話,那麼你說的就應該是我了。怎麼樣,帝師這個身份,足以讓你相信我的話了嗎?”
看到蘇護仍然在猶豫,葉玄又道:“侯爺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侯爺一家著想。如果侯爺死戰不降,到時候,無論是蘇姑娘,還是現在正在我大營中作客的令郎,以及有蘇一脈滿門,可都會受到牽連的。侯爺要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