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一笑,葉玄淡淡道:“主使倒不至於,但是也絕對和他脫不了乾係。在北海把這件事告訴為師的是西方教的準提聖人。”
“聖人?”
葉玄的答案顯然是已經出乎了子受的意料,讓他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然而,看著子受難以置信的表情,葉玄卻是又點了點頭:“沒錯,就是聖人。記得為師當初和你說過,隻要那幾個人不親自出手,沒人能在為師手中把天地間這盤大棋下起來,為師所說的那些人,準提聖人便是其中之一。隻是,為師沒有想到,區區北海,居然真的逼著準提聖人親自出手了。或者說,為師小瞧了這盤棋在某些人心中的分量,以至於準提不惜親自出手,也要把北海這顆棋子保住。當然,因為他親自出手,為師畢竟不是聖人,所以,北海暫時是收不回來了,為師已經讓聞仲撤軍了。”
聽到葉玄這麼說,子受臉上不禁浮現出一抹怒氣:“那聖人這是什麼意思?是想要覆滅我大商嗎?”
輕輕搖了搖頭,葉玄淡淡道:“為師說過,眾生為棋,在聖人眼中,這隻是一局大棋而已。準提之所以要保住北海,製造流言,不是因為他想要覆滅大商,保北海隻是因為他需要一個往世間投放棋子的契機,而北海就是這個契機,所以北海不能滅。至於那個流言,則是因為現在的大商太強了,讓這個天下亂不起來,而這個天下不亂,這局棋就下不起來——這也是其他聖人,包括為師的老師明知準提的行為卻沒有阻止的原因。”
聞言,子受自嘲的笑了笑:“原來,大商在那些聖人眼中,根本什麼都不算嗎?甚至連刻意去覆滅的價值都沒有嗎?”
看著子受這幅表情,葉玄輕輕一哼:“愚鈍,為師尚在,你就露出這幅模樣了嗎?”
深吸了一口氣,子受努力讓自己從聖人這兩個字之中擺脫出來:“老師,方才您說了這麼多,但是子受似乎覺得您對於準提聖人的出手似乎沒有什麼憤怒的感覺?”
意外的看了子受一眼,葉玄也沒有隱瞞,直接點了點頭:“即使是再大的威脅,擺在明麵上總比一直隱藏在背後好得多。擺在明麵上至少讓你知道需要去應付他,而躲在背後則你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出來陰你一把。所以,準提親自出手保住北海,從大局來說,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所以你也不要太過憂心。一位聖人而已,你就嚇成這樣,那麼等日後眾聖齊出,你豈不是要嚇趴下?”
輕歎了一口氣,子受道:“老師,子受不是怕,子受隻是感慨,我大商,太弱了啊,弱的聖人連正眼相看的興趣都沒有。”
“知道弱就好。”
把杯中的茶一飲而儘,葉玄示意子受再去倒一杯:“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接過葉玄的茶杯,子受一邊去倒茶,一邊道:“說實話,眼下流言四起,北海叛亂又不能去平定,冀州侯已經歸降,其他諸侯縱有反心也為露出反意,在這個時候,子受還真的不知道該做什麼好。老師,喝茶。”
接過子受倒好的茶,葉玄眯了一口,淡淡道:“你說的倒不差。對了,蘇護歸降已經有些時日了,他應該已經到了朝歌了嗎?你和蘇妲己發展的怎麼樣了?”
沒想到葉玄的思維會這麼跳脫,子受顯然是一愣,接著麵露囧色道:“冀州侯的確在前一陣子到了朝歌,隻是弟子想既然冀州侯已經歸降,就沒必要為難他了,所以在勉勵了他一番之後就讓他回冀州去了。至於蘇姑娘,弟子還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她,所以,所以就現在朝歌城中給她安排了一個院子,讓她先住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