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大師兄為了望舒姐姐拚命地努力,看著曾經懶散的大師兄四處奔波謀劃,看著大師兄默默地守護望舒姐姐十生十世,一直到,最後看到大師兄終於打動了望舒姐姐,雲霄最後是含笑看完的,亦是含淚看完的。”
“愛一個人,本來就是願意為他付出一切的吧。”
“這話是當初大師兄說的。”
“大師兄說的,真的很對呢。”
“所以,一直默默的看著大師兄的我,並不奢求什麼,就這麼一直跟在大師兄身後,做大師兄的小師妹,這樣就挺好,雲霄已經滿足了。但是雲霄沒有想到,有朝一日居然連這一點都會變成一種奢求。”
“大師兄,如果有朝一日雲霄不在了,你還會記得雲霄嗎?”
看著雲霄那憔悴的麵容上那一絲期待的神色,葉玄居然說不出話來。他一直把三霄當妹妹看待,卻沒想到雲霄會對他產生了這麼深的羈絆。
“......彆說傻話,你不會有事的,大師伯一定可以救你的!”
“大師兄,如果有朝一日雲霄不在了,碧霄還有瓊霄,還請大師兄幫我照顧好他們。瓊霄性子比較內向,也很乖巧,我不擔心她。隻是碧霄性子向來頑劣,還請大師兄多包涵一些。至於大兄的仇......正如老師所說,大兄既然入劫,生死各有天命。大兄身死,隻能說天意如此。雲霄因此而下山報仇,又因此而遭受此劫,隻能說這是雲霄的劫。大師兄不必介懷。隻是,大師兄,雲霄以後就不能一直看著大師兄了,大師兄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雲霄的聲音變得越來越低,直至微不可聞。到了最後,雲霄再次昏迷。
愣愣的看著懷中的雲霄,沉默了良久,一直默默跪在八景宮前的葉玄抱著雲霄,對著緊閉的八景宮門,一拜不起。
不知過了多久,葉玄腦海中已經沒了時間的概念,懷中的雲霄氣息也變得越來越微弱。就在所有注視著八景宮的大能都覺得老子不會出手的時候,一聲蒼茫的歎息卻是從八景宮中悠悠傳出:“把她放在這裡吧。”
聞聲,已經不知道在八景宮前拜了多久的葉玄終於有了動靜。
小心翼翼的將雲霄放在八景宮前,葉玄對著八景宮又重重一拜,然後起身離去。
而在葉玄離開之後,緊閉的八景宮大門終於打開,一道拂塵從八景宮中伸出,卷其雲霄,隨後,八景宮門再次關閉。
金鼇島,碧遊宮。
原始天尊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通天教主,微微一歎:“大兄還是出手了。”
輕輕一笑,通天教主毫不意外的道:“這小子很少求人。但是,一旦他真的有求於吾等,莫說是大兄,就是你我二人,二兄,你會不出手嗎?”
原始天尊啞然。
............
黃河南岸,西周大營。
自從那一日,釘頭七箭書的施法在最後一日被葉玄破壞開始,無論是闡教眾人還是陸壓,都沒有再進行更多的動作。
西周大帳中,眾人已經在這裡靜坐了多日。
這一天,眼看著又要空度一日,薑子牙終於忍不住了:“諸位道兄,封神大業迫在眉睫,我等莫非就這麼在這裡空度光陰嗎?”
淡淡的看了薑子牙一眼,廣成子漠然道:“不然又能如何?那一日出手的人子牙師弟也看到了,大師兄不發話,我等能做什麼?”
聞言,眾人之中除了燃燈和陸壓,即使是文殊幾人也均是點頭稱是。
見狀,陸壓指望不上,薑子牙隻能把目光投向了唯一沒有開口的燃燈:“燃燈老師也無對策嗎?”——薑子牙是封神前不久才拜入原始天尊門下的。在薑子牙看來,雖然葉玄是三清首徒,但是,燃燈可是闡教副教主!
聽到薑子牙問自己,燃燈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先微不可查的看了陸壓一眼,見狀,陸壓無聲的搖了搖頭。
他自然知道燃燈在問什麼,隻是釘頭七箭書雖然威力驚人,但是畢竟七箭隻射出了六箭。如果七箭齊出,陸壓可以保證雲霄絕對會當場隕落,無人可救,但是如果隻是六箭,雖然雲霄依舊有極大的可能會隕落,但是陸壓卻不保證有沒有人能救回雲霄。
得到陸壓的回應,燃燈眼中,一抹失望之色一閃而逝。他剛想要回答薑子牙,這時,廣成子卻又開口了:“子牙師弟不要再說了。大師兄不開口,沒人敢出手的。”
廣成子此言一出,場麵一時有些尷尬。雖然他們知道廣成子作為闡教大弟子,一直和燃燈這位闡教副教主有些不對付,也知道廣成子自從當初的呲牙仙之事後對於葉玄一直很是尊崇,但是卻沒有想到廣成子居然會在這個時候插話——薑子牙剛問完燃燈,廣成子這麼說,完全是在打燃燈的臉啊。
而聽到廣成子這麼說,在得到了陸壓的回複之後本來就無對策的燃燈臉色一黑,乾脆就不說話了。
燃燈這一不說話,在薑子牙眼中無疑就成了默認廣成子的話,見狀,薑子牙無奈的仰天長歎一聲:“可是,這封神大業乃是老師吩咐於子牙,若是耽誤的老師的事情,又該如何是好啊!”
看到薑子牙這般,廣成子知道薑子牙隻是出於對原始天尊的尊崇才這麼說,並沒有什麼其他特彆的意思,於是不忍心看薑子牙繼續這麼糾結下去,主動開口寬慰道:“子牙師弟無需如此。不管老師之前是怎麼吩咐的,但是現在既然大師兄出手了,隻要老師不出手,那麼天大地大,大師兄最大。除非老師出手,否則聽大師兄的就對了。子牙師弟放心,事後老師絕對不會怪你的。”
聽到廣成子這麼說,薑子牙雖然入門較晚,並不是特彆清楚葉玄在三清門下的特殊地位,但是現在廣成子已經把話說的這麼明白了,好奇葉玄的身份之餘,薑子牙也隻能歎息道:“既然如此,一切全憑廣成子師兄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