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少爺說的沒錯,隻是那一千兩已經花了七七八八了,這流放一路的打點就去了大頭,還有安家,再有您給春桃她們贖身,還有您進學堂前前後後的打點,都花了不少的銀子。”
謝良辰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眯眼道“對啊,我給你們都贖了身,她憑什麼說她不是我的奴才?”
阿福乾巴巴的笑了聲“那個咱們到薑胖丫的時候,就沒剩下多少銀子了。而且那時候您嫌棄薑胖丫生的醜,沒管她。是黎家死了的那個獵戶買了她。”
謝良辰“”
“那我就還真的欠了她的不成了?”
“那也不能這般說,是她薑暖之自己樂意的啊,哪裡能怪得二少爺?”春桃道。
“就是就是,是這個理。再者,她胖的跟豬似的,如何敢膽敢肖想您呢?她這般的人,能有機會照顧您,都是她的造化了。”阿福道。
謝良辰緊緊皺著的眉頭微微舒展了些“她卻容貌不佳,即便從前爹娘挑與我庭前侍奉花草的,都不會有這般容貌。我自然瞧不上她。”
“良辰不必自責。”趙玉娘上前頭道“聽她薑胖丫說的好聽,其實不過就是瞧你現在沒了銀子,落魄了,她得不到好處,才想過她自己的日子去。這樣的人品行不端。良辰你以後高舉登科,定要讓她悔不當初。”
謝良辰抿了抿唇,總覺得趙玉娘說的似乎不太對。
若說艱難,流放才是最艱難的時候,她沒走。
再者,他記得她有三個孩子,又沒男人,她獨自立門戶可比在自己身邊處理雜事難的多。
“你們算下她給我填了多少銀子,我自會一文不少的還了她去!”
薑暖之這頭,一出了門,身上那悲傷氛圍就完全消失不見了。
哼著小曲牽著馬,慢慢悠悠的往回走。
“馬兒啊馬兒,沒想到這麼順利就將你要回來了?”
拍了拍大黑馬的背,薑暖之心情頗好。
說來那番話有**分都是真的,全部吐露給謝良辰之後,似乎心中隱隱縈繞的怨氣也散了個乾淨。大抵原主最後的遺憾消散了吧。
馬兒被她摸了下,鼻子吐了吐氣,甩了一下蹄子,頗有幾分不滿的樣子。
“嘿,合著你也不待見我啊?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給你要回來的,哭的眼睛都腫了,看見沒?”
馬兒繼續鼻孔出氣。
薑暖之氣的在它屁股上拍了一下“你跟大黑一個德行,都是狗咬呂洞賓!”
下一秒,卻見馬兒嘶鳴了一聲,忽而掙脫韁繩,向前奔去。
“喂,你去哪兒?”
薑暖之頓時跑著去追。
卻見那傻馬跑到了小溪對岸一捆蘆葦枯草跟前,就停在那兒著急的轉圈,時不時的鼻子吐氣。
太陽下山有一會兒了,尚且殘存最後一絲絲暮色,薑暖之踏在不知道是誰搭建的石頭路走到對岸去,蹲下身去看。
伸手撥開枯草,她瞳孔一縮“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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