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切的說,家裡麵這幾個都被薑暖之養的胖了些。
即便黎戎身在重病中,卻也沒瘦多少。
小寶珠也比往常吃得多,小肚子吃得溜圓溜圓的。她臉頰上隱隱帶著些嬰兒肥,皮膚雖然還沒有養到婉兒那樣白白嫩嫩的,但是傷口也已經早早的好了,比之前白了不止一星半點兒。
小二更是不必說,那小子一向胃口極好,甚至比有的成年人吃的還要多些。他倒是沒胖太多,隻是瞧著孩子結實了,個子也長了不少。
黎鈞平都被自己養的有些肉了,隻是最近一直去學堂,吃不好,瞧著不太明顯。
不說孩子們,就呂少爺來她們家沒幾日,便也瞧著就比之前結實了不少。曬得黑了,精神了,個子好似高了,薑暖之目測,應該有一米八了。
這般想著,薑暖之伸手想要拿湯勺子,打算將最後剩的這一碗湯喝了。
誰知道下一秒,卻見那小老頭將湯盆端了起來,最後剩的那些湯全倒他自己的碗裡,然後端著碗一仰頭,咕嚕咕嚕的全部咽了下去。
薑暖之看了一眼那老者,又看了一眼乾淨至極乾淨至極的桌麵。摸了摸鼻子,道“下回我再多做點兒。”
暗自慶幸,還好她剛剛給黎戎留了吃食,要不然怕是黎戎都沒得吃,她還要給她再煮粥。
飯後,薑暖之還沒來得及伸手去端盤子,幾個孩子便大包大攬的說他們收拾。
薑暖之也由著他們,笑眯眯的誇獎了一番,自己則去倒騰青杏去了。
她打算做些青杏酒,省下的還可以搗碎了做些果醬來給孩子們吃。
其實說做果醬,山上有各式各樣的漿果。像是楊梅。黑悠悠,野生草莓,桃子李子之類的,都可以采回來做果醬。想想都覺得饞。隻是沒到季節呢,都還沒成熟。
這青杏麼,就是初夏的味道,說來也很是特彆。
這會兒,她將青杏全洗乾淨,晾乾水分,又尋了一個乾淨的壇子,將裡麵的水分擦乾,然後鋪上一層青杏,再鋪上一層冰糖,如此反複,鋪滿大半個壇子,再灌入烈酒封上蓋子就是了。
青杏酒不是自身發酵的,但泡好的青杏酒彆有一番無可替代的清香。喝了這酒,隻覺得喘息間似乎都帶了幾分青澀甘冽的香氣,讓人欲罷不能。
而且製作工藝特彆簡單,隻要注意中間青杏還有器具,包括所用的黃冰糖都不能沾水。浸泡上十幾日就能喝了,當然泡的時間久會更好些。
接著,她又將那剩下的杏子洗乾淨平鋪到鍋裡麵,蓋上鍋蓋慢慢蒸。
“你在乾什麼?”
就在薑暖之專心致誌弄吃食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後傳來聲響。她嚇了一跳,回頭來就看見那老者此時滿臉好奇地盯著她那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酒壇子。
薑暖之皺起眉頭“老爺子,不是說吃完了飯就走嗎?”
那老爺子卻是忽然之間坐在地上歎氣“哎,你看!那天都快要黑了!我一個老人家,如今腦子還不好使,出去了怕不是要死在外頭了?你是個醫師吧,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吧?”
說著竟然還可憐兮兮的去看薑暖之。
薑暖之“那你到底要待到什麼時候?”
“總歸得讓我在這住兩天吧?我病好了,肯定走。不白住,我給銀子的成不?”
薑暖之“你有銀子嗎?”
小老頭笑眯眯“你先記賬,回頭等我腦袋好使了些,知道我自己的銀子放在哪,我定給你拿回來。”
薑暖之“我信了你的邪。”
當下,起身就走。
隻是,進門之前,薑暖之倒是扔下了一句“一天的二兩啊,回頭我給你寫個字去,你要簽字畫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