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良辰撇了黎鈞平一眼“怎麼?你在書院裡頭的事情,從沒有告訴過你娘親嗎?你做的事情,還需我幫你回憶一下?”
“你如今和我相談,是怕我去告狀,讓薑胖丫不喜你?”
黎鈞平聽了話,身後的小手暗自鬆了開來,隻道“我怕你不成?你自去講就是,我……也問心無愧。”
“問心無愧?”謝良辰隻覺好笑“將同窗打成那般模樣,又如此欺辱人家,你是如何說出問心無愧的?
不妨告訴你,今日歸家途中我瞧見那位姓趙的同窗家人已經趕來了。他娘親還哭著說要找上門來。你好自為之吧。”
黎鈞平聽了這話,麵上表情沒有絲毫變動。隻淡淡的又靠在門上,垂著眸子不知在想些什麼。
“你們進來吧。”
這時,屋子裡傳來薑暖之的聲音。
兩人進門的時候,就瞧見薑暖之隨意的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便是跳下了火炕來。
“我已經給她施了針,看她的樣子,應該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人還年輕,恢複起來也快。”
謝良辰聽了她這話,不由的點了點頭。瞧見她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鬼使神差的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帕子遞過去。
“擦擦汗吧。”
薑暖之麵色古怪的看過來,這人不是煩死自己了嗎?這是要鬨哪樣?
下一秒,卻見平兒攔在跟前,笑眯眯的舉起袖子來。
“娘親,我來幫你擦汗。”
謝良辰乾巴巴的收回了帕子,後知後覺的發現他這舉動似有些許不對。
話音一轉,便道“你彆誤會,我……隻是想讓你幫我看一看我的手……”
薑暖之挑眉“你給的二兩銀子隻能看兩個病患,再加上你,銀子可就不夠了。”
謝良辰精致的眉眼裡頭閃過了些許厭惡,這人雖然變了,但仍舊令人不喜。
暗自納悶,自己剛才該不會是被下了蠱吧?竟然想要給這樣的女子擦汗。
當下便是緊緊了唇,從懷裡掏出了一兩銀子來,直接拍在了桌子上。
薑暖之瞧見銀子,頓時眉開眼笑。眨眼間就將那銀子收到了袖子裡,笑眯眯的對著坐下來對著謝良辰伸出了手“大少爺,手有何不適啊?詳細同我說說。我來給您瞧。”
謝良辰“”
頭一次發覺銀子這般好用……
“爹爹,你在看什麼啊?”
小寶珠發覺爹爹已經呆愣愣的盯著窗外看了好一會兒,便是伸出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黎戎的回過了神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你娘親還沒回來嗎?”
寶珠點了點頭“嗯,娘親要出去給人看病,會很久的。爹爹,你是不是也想娘親了啊?”
黎戎頓時通身一僵,唬著臉去瞪自家女兒“休要胡說!”
小寶珠確實丁點也不怕他,捂著小嘴笑起來“爹爹不用不好意思,寶珠也時常想念娘親的!
娘親出門總是好久好久,寶珠每天都想念娘親的。娘親說過,她出門的時候也會想寶珠的。說不定娘親也會想你爹爹呢。”
說話間,還安慰地拍了拍自家爹爹的手。
“我們隻要乖乖的等著娘親回來,娘親回來就會給我們做好吃的!”
黎戎看著自家女兒的笑臉,話到嘴邊好幾次,卻是不知該如何解釋。
“呀!爹爹你看,是那個壞人!他竟然來我們家了!”
還沒等黎戎說話呢,小寶珠就瞧見了院子裡的人,頓時氣的捏起了小拳頭。
黎戎皺眉看去,便見阿福趾高氣昂的進到院子裡頭來。
“喂,你就是那個呂少爺吧?薑胖丫讓我來的,她讓你按照這方子上頭的給我抓藥。”
阿福抱著肩膀對著呂少爺頤指氣使的道。
呂識株也閒的無聊,正在劈柴火呢。聽了話,頓時將那斧頭砰的一下扔了,腳踩在木墩子上,眯著眼睛問“誰讓你這麼囂張的和本少爺說話的?”
阿福差點被砸了腳,嚇了一跳,後退了好幾步“喂,你你你你乾什麼?可是薑胖丫讓我來的,你還敢動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