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出事之前,他碰上了同是獵戶的吳大哥,聽吳大哥說起孩子們在家中孩子受辱受虐待。
那一刻他無比懊惱,他從未想過他用十兩銀子買回來的罪妻,本是想著能幫他照料一下孩子,隻要能讓孩子們能和其他人家的孩子一樣吃上尋常的飯菜就是。卻不想留下了禍根。
彼時,他正在狩獵野豬,隻等獵物到手,便回家去將人抓緊處理了。卻不曾想,變故途生...
似乎是上天眷顧,他再次抬頭,視線模模糊糊的似乎瞧見了他家小二。
心下狂喜,隻是他多日來乾涸的嗓子讓他隻能發出沉悶嘶啞的氣聲,他隻得拚命的拿劍,去紮著地麵,企圖引起那邊孩子的注意。
誰知下一秒,卻見一個女人死死的扯住他的孩子。
從前活蹦亂跳的小二似乎傷了腿,跑也跑不快。
他著實看得不清楚,隻是耳邊聽到了孩子低聲嗚咽的聲。還有小女兒撕心裂肺的哭嚎。
黎戎牙齒幾乎咬破,他想要前行,隻是身體似乎承受不住這般大的情緒波動,陣陣昏厥襲來,竟是斷劍都握不住。
他終究沒氣力起身,即便他費儘全力,也僅僅是挪動了半步,而這半步,也散掉了全身力氣,他趴在了地上。眩暈感襲來。
即便此時的他咬破舌尖意圖清醒,卻終究失去了意識。
他腦子裡頭最後一個想法是...
殺了,把她們殺了,全殺了。
...
薑暖之家中的事全然一無所知,她正忙的熱火朝天。
錢家兩兄弟幫她抓住了小豬摁倒在地,薑暖之左腳半跪在豬身上,右腳撐住地麵,用沾滿烈酒的帕子消毒,而後伸手捏住禍根,拿過刀劃出個手指節長的刀口,拿鉤子利落的勾出出了兩個禍根來,揮刀切掉。
砰砰兩聲,兩個禍根丟到了旁邊早就備好的鐵盆裡。
收刀,給豬傷口撒上些藥粉,起身,一氣嗬成。
小豬也脫離了控製,結束了撕心裂肺的嘶吼,一溜煙的跑了開來。哼唧哼唧的表達著不滿。
此時周圍的四個男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從對方眼裡讀懂了情緒。幾乎是下意識的夾住雙腿。
這一幕著實看的人後背直冒涼氣。
無一例外,四個人看著薑暖之的眸子裡都帶了幾分驚恐。
“還愣著做什麼呀?還差這最後一個了,按住它。”
薑暖之一邊洗手一邊皺眉,看著旁邊的錢家兄弟道。
這時候也沒地兒去尋手套,她隻得做一個洗上一回手,然後再用酒精消毒,再去做下一個。
錢家兩個兄弟回過了神,立即著手去抓住小豬。
明明幾個人都已經冷汗涔涔了,可是卻又忍不住繼續注視薑暖之的動作。
說起來,錢家兩個兄弟是走標的,這些個事兒見的也不少。比著血腥的比比皆是。
這娘子做起這事兒來,竟隱隱約約有些從容不迫的意味。她身形胖胖的,手掌卻意外的利落,明明做的是這樣劁豬的下等行當,偏生她動作中隱隱透露出了一股子從容不迫,硬生生的看出了一種行雲流水的美感來。著實詭異的緊。
薑暖之將最後一個解決完,塗上了藥粉,這才輕輕的舒了一口氣,一邊洗手一邊兒道:“成了!”
“注意,今日晚上到明兒個晨起時禁食禁水,明日就可以正常喂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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