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暖之並沒有捕魚捕了多一會兒,籮筐裡頭撈了些小魚,她又捕了兩條稍大些的,這會兒便是和呂識株提著著籮筐往回走。
薑暖之摸了一會兒魚,便也有些不放心,抓緊趕回去。
畢竟對這位院長還不甚了解,不知他待平兒如何。
遠遠的,瞧見嶽院長對著平兒伸出來他蒲扇般的大手,當下身側的呂識株直接直接化身老式開水壺。
薑暖之忍不住捂住耳朵“停止你的鳴笛。有事兒說話成不?”
“你你你!你快看,他竟然打我的兄弟!”
呂識株手指都在顫抖“你看見沒啊,平兒疼的都哭了,還在抹眼淚呢!”
薑暖之不由的腳步也快了幾分。
身邊的呂識株卻是直接跑了過去“住手,你乾什麼呢你!”
嶽院長聽了這話,下意識的手停頓了一下,下一秒,繼續去拍平兒的肩膀。一臉滿意
“好小子,不錯不錯,有幾分機靈勁兒。看你這作答,就知道你還沒被姓薛的老匹夫教壞。萬幸啊,真是萬幸。”
呂識株尷尬的收回來手,一臉困惑“啊?”
顯然,他不明白,才這麼一會兒啊,剛剛這似乎還瞧著平兒很是不順眼的院長,而今怎麼就像是看自己親兒子似的了?
薑暖之也鬆口氣,細細看去,卻見馮縣令考教平兒的那幾張策論的紙張如今正拿在院長的手裡。他還在反複的瞧。
反觀平兒,剛剛被他打的齜牙咧嘴的,但此時看著嶽院長的眸子裡頭卻帶了幾分不易察覺的光亮。看樣子,他不似之前那般心事重重的樣子了。反倒有了幾分孩子氣,假裝不在意,卻又忍不住去看嶽院長看了他的文章之後的表情。
這倒是薑暖之沒想到,隻是,似乎比預料中要順利的多,便是又采摘了些許野果子,慢慢悠悠的趕著驢車往家走。
“喂!阿暖!你怎麼又帶個瘸腿男人回來?這個有點老,還不如黎小子順眼呢。”
才一下驢車,幾人還沒等進門呢,就見到小老頭蹲在牆頭上,一臉挑剔的看著這邊的嶽院長,越瞧眉頭皺的越緊。”
小老頭覺得吧,他家阿暖八成是有些什麼不良癖好。
薑暖之本來走的好好的,當下一個踉蹌“祖宗唉,您留點口德吧,這是我給平兒請的夫子,您這是說什麼呢?”
說罷,對著身旁的院長扯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那個,嶽院長,您彆介意,我家老爺子向來口無遮攔。”
嶽院長當下擺了擺手,看了小老頭一眼“無妨無妨,瘋老頭嘛,我家也有一個。”
薑暖之聽他這話,頓時一愣,反觀小老頭,果不其然,已經黑了臉。
就是怕小老頭突然發瘋,薑暖之立即輕咳了一聲“嶽院長,咱們還是先進去吧。”
“哎?這院子裡頭還有一個壯漢?他生的好生眼熟啊。不過,怎麼是個瘸子嗎?不能走路嗎?”
黎戎本來聽了小老頭的話,便是看過來。
聽了嶽院長的話,便是將視線落在了嶽院長身上,隻是淡淡的點了頭,並未說話,臉上仍舊體麵的掛著笑。
隻是,薑暖之莫名覺得他這笑有些滲人的慌。
“那個,正是我家夫君,他如今腿傷著了。也是平兒的父親。”
說罷又看向黎戎,解釋道“這是我給平兒請的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