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周芸芸有些懵,誰就投案自首了?
劉琛下意識的將妻子護在身後,
“請問你們有工作證嗎?”
特殊單位嘛,對麵的人沒有穿綠色那身,但劉琛看出來了這事兒多少應該跟周教授的事有關。
看了來人出示的工作證,又聽到來人解釋了來的用意,
這才知道原來他們挖地三尺找才對人居然已經自己投案了,隻覺得不可思議。
劉琛握住妻子手,“我們一起去,咱們這也叫眾裡尋他千百度,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張三福自首了,但證詞直說自己家裡窮,東西是他竄寫的沒錯,但重要資料都是周教授拖了女兒提供給自己的,兩人平常也不聯係的。
隻要有需要任務的時候才會留下暗號讓自己去那資料,寫完的東西會交給中間人,
反正來來回回就是那一套,自己雖然做了錯事,但是很無辜。
要是擔罪責那起碼周教授的責任是一大截,他隻有一小部分。
那審訊的人也不是傻子,自然是要問問清楚的。
這才有了周芸芸跟劉琛兩人走的這一趟,等問完話就到了半夜。
事情雖然交代的清清楚楚,但有個調查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兩人不能離開京市。
特彆是周芸芸,每天都需要道國安局報道。
——
羊城,
徐蘭芬已經好幾個月沒見到老周了,是個難得的機會,稍微梳洗打扮了一下,找出一套乾淨整潔的衣服,在司機的帶領下,一路開車到了一處高大的院牆。
周教授的案子沒有下定義,也就不能轉到監獄,暫時關在看守所裡。
司機也不知道給看守所的人看了什麼東西,人直接指了指後麵
“最裡麵那間,彆耽誤太久。”
老夫妻見麵免不得就要紅眼眶,看守所有人看著,兩人也不能說什麼,徐蘭芬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場,心裡舒服多了。
“閨女挺好的,前幾天我還見到了她,姑爺沒挑錯,我瞧著還長胖了一圈。”
周教授精神還可以,
“我現在這個樣子就怕拖累芸芸,能不跟他走動就彆走動,給錢也彆要,信也不能寫。”
徐蘭芬哪裡會不懂,“我知道,你在裡麵怎麼樣,衣服夠不夠穿。”
“我都挺好的。”
經曆了磨難的小老頭子看著是憔悴了,但眼底的光還在。
從前妻子說假如平反,她也不想回京市,周進還覺得可惜,他熱愛他的工作。
但經曆了這一遭,也不是說就不熱愛了,而是覺得半輩子都虧欠了妻子跟孩子,若是這次能出來,這個家以後,他都聽妻子的。
她想留在羊城,那他們就留在南方,她喜歡買貨賣貨,那自己就用畢生所學幫助她。
在海鷗島這些日子,他從妻子的嘴裡聽到了很多關於未來,關於電器的夢境。
他也不知道阿芬怎麼整天會做這些夢,但作為一個在前沿工作了這麼多年的工程師,妻子的那些夢不是沒有根據,也許正是華夏以後會過的生活,
小轎車滿地跑,地底下要建火車,還有樓房,家家戶戶都有電話,手機,移動網絡,各種新鮮的詞兒。
這話彆人聽了或許會覺得這是異想天開,但是周進知道這些生活遲早會實現。
華夏從來不缺人才,從前是因為饑荒,政策,可現在不一樣了,以後還會更不一樣。
兩口子交流了半個小時,誰都沒有提案子的事。
站起來,臨分彆前,徐蘭芬拍著胸脯子,
“老周,你信不信我?”
周進習慣性的撓撓頭,笑了笑,“我信你。”
夫妻之間最重要是信任,而他跟妻子除了信任,還有默契,他知道阿芬是問他信不信她之前說過的那些生活是真的,他信。
也相信,就算是暫時的低穀,他們一家也能熬下去。
徐蘭芬見到了老周,這心裡的熱乎勁兒還沒涼下來,出了看守所又見到了袁阿公,也就是十三行的那管事人,袁敬意。
人在看守所外麵,
袁阿公瞧著乾乾瘦瘦一個小老頭子的,但眼睛裡精明的光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