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父親,魏閔是敬重的,
男性總是能共情父親的角色多一些,儘管父親晚年的時候有過對家庭的背叛,可作為一個在高位上的男人,他不過是犯了一點點小錯誤。
甚至這都不能算的上是錯誤,要說錯也是那個在靈堂裡大鬨的瘋婆子才對,逼死了母親,現在又讓亡父不得安寧。
想到這些,他心中悲痛萬分,為人子女在父親亡故後不能妥帖的辦好後事,反而讓這一家的瘋子攪和的亂七八糟。
魏閔想跟老四拚命!
你讓我父母不得安寧,我就讓你不得好死!
盯著老四的雙腿,魏閔目次欲裂,眼眶肉眼可見的充血變紅,上手就要去掐劉琛。
“砰!”
“我是我,她是她,魏閔我今天要去魏司令,我看誰能攔得住我。”
劉琛手上一個用勁兒,耳光摔在魏老二的臉上。
魏閔人都被大迷糊了,跌坐在地板上,整個人渾渾噩噩。
過去的人結婚生育早,魏司令年近八十,作為老二的魏閔也年近五十歲了,被下比自己小了一輪還要多的老四這一巴掌,人搖搖欲墜。
一個私生子,居然還敢這麼猖狂。
瘋子,老四跟那對母女全是瘋子。
他掐著手掌心,揚起手要揮巴掌,叫嚷著,
“我告訴你,這個家裡老爺子沒了,我想要弄死你易如反掌,你還有你那好嶽丈一家都不得好死!”
“魏閔,你衝著我來就行。”
劉琛不鬆口,“弄不死我,今天這個門我還是要進去的。”
作為兒子,他來送最後一程理所應當。
能做的他做到,
其餘的也沒有。
至於他媽要鬨,那多半是想從老爺子那要過來些什麼。
老爺子在的時候他媽瘋是瘋,但愛就是克製,也是隱忍,她對自己狠心,對心心念念的老頭子卻是維護。
嘴上叫囂著要讓老頭子身敗名裂,可哪一次不是雷聲大雨點小。
在海島的時候她期盼著老頭子能將她接走,一年又一年的等。
就是因為太了解了,劉琛知道他媽鬨,但不會鬨得太過分,約莫等老爺子火化完,應該也就消停了。
相反,如果是他出現,隻會助長劉秀的氣焰。
想當初她去魏家老宅子鬨,不就是仗著自己在,砸了整個魏家。
魏建國聽到動靜從裡麵走了出來,正好看見二叔被四叔一巴掌掄到地上,他從階梯上三步並作兩步走下來,一腳踹在了劉琛的輪椅上。
因為魏建國的力氣使得十分的大,且他出現的突然,叫扶著輪椅的周芸芸都沒有注意到,被倒退的輪椅撞擊到了腹部,受重力推得她連著後退了好幾步,最後腳踝一側。
“劉琛,周芸芸。”
魏建國扶著傷心欲絕的魏閔,死死盯著對麵的人,
“二叔年長,你們還敢動手?”
周芸芸活動了一下腳踝,密密麻麻的刺痛感讓她忍不住斯哈出聲,痛,特彆痛,不過現在也顧不上這些了。
推著劉琛拐了彎,往靈堂的側門走去。
魏建國正要發飆,連城趕緊走過來攔著,“建國,到底是血肉之親,就讓劉琛同誌去看一眼吧。”
魏建國冷哼,“貓哭耗子假惺惺。”
魏閔按了按侄子的手,“彆讓人看了笑話,咱們進去。”
靈堂大門前,劉秀跟劉招娣還在抱著孩子鬨騰,鬨得來見老爺子最後一麵人的人看了都連連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