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秦風的回答。
葉錦溪淡然道：“如果因為這些令葉氏商行不溫不火，那是我葉錦溪無能！但其實讓一個商行賺錢不難，讓一個商行倒灶也很容易，但讓一個商行不溫不火的存續下去，不被彆人看出端倪，才最困難！”
秦風：？？？
他感覺自己今日可能要撿到寶了。
葉錦溪肯定比所有人認為的能力都要強。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個優秀的商人。”
秦風看向她，沉吟道：“就像是一張試卷拿滿分容易，交白卷更容易，可要控分想考多少考多少，才是最困難的。你因為種種因素，不能讓葉氏商行倒灶，但也不能讓葉氏商行崛起，隻能渾渾噩噩，抑鬱不得誌的經營著，讓它不溫不火。”
此話落地。
葉錦溪看著秦風的美眸中多了幾分神采。
她好像是感覺第一次有人理解了自己的話。
葉錦溪驚訝道：“殿下，你不認為錦溪是在吹牛？”
這麼多年來。
葉錦溪不管將葉氏商行經營成什麼樣，葉凝霜都不會插手，葉家人也不會怪罪，自然也就沒人詢問。
在這重農抑商的時代中，在這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的時代中。
即便是世家門閥，經營家族商業的也是不重要的旁支子弟，主脈子弟大都培養進了官場。
那就更彆女子了。
誰家女子會學習經商？
雖然葉錦溪對經商並不反感，甚至有些喜愛。
但久而久之，葉家無人問詢便令葉錦溪產生了一種孤獨感。
秦風這一句話便令她感覺有人懂得自己的感受了。
“我怎麼會認為你在吹牛？”
秦風輕笑道：“因為事實便是如此。那日我去了葉氏酒坊，徐忠說酒坊七日沒有開火，但酒坊內卻擦的一塵不染，十分乾淨，人都是有惰性的，如果不是你治理有方，我想徐忠他們也不會在酒坊沒有事情的時候，那般勤快。”
“你不想讓葉氏商行火起來的原因，乃是對葉家的一種變相保護，因為整個葉家雖大，但幾乎都靠凝霜一個人撐著，她乃是楚國女武神，本就掌握楚國重要軍權。”
“但凝霜有自己的性格，這麼多年來，朝廷黨爭越來越激烈，但不管幾位皇子怎麼拉攏，她都無動於衷，而且對其敬而遠之。她對楚國世家和門閥官吏更是厭惡至極，因此也得罪了不少人。”
“所以你不希望葉氏商行做大做強。因為若是如此，不站隊的葉家擁有軍權和財富的同時，將成為其他皇子和門閥官吏的眾矢之的，很可能令葉家陷入危機。”
他思來想去。
恐怕也隻有這個原因能讓葉錦溪心甘情願的埋沒自己了。
葉錦溪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怪不得連姐姐都心甘情願跟隨殿下，殿下的洞悉能力真不是一般的強，我僅僅說了幾句話，殿下便能分析出來這麼多。”
秦風輕笑道：“看來我猜對了。”
葉錦溪歎息道：“飛鳥儘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這是自古以來的道理，彆看姐姐現在風光無限，一旦楚國邊疆穩定，諸國之間進入和平期，姐姐這樣手握兵權的將軍，勢必要遭受打壓。”
“雖然現在沒人找她的麻煩，那是因為楚國現在還需要她，需要一個英雄，但當進入和平期時，誰能保證她不被針對？不被殺一儆百？況且她本已不知不覺間得罪很多人。”
“所以葉家除姐姐之外，不易再出其他風頭，姐姐她也不願葉家成為把控朝綱的門閥，那我若是將葉氏商行做大，無異是給葉家未來徒增煩惱。”
聽聞此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