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時候,竟然見到了建安侯府的人等在前廳。
來的人是沈老太太和沈榮生。
還有沈彥禮。
沈微慈看了她們一眼,對著他們道“去我院子說話吧。”
沈微慈一向不喜歡將家事在外頭說,引人口舌。
到了山水居,隻有沈彥禮被攔在了外頭。
沈彥禮緊緊捏著拳頭卻無可奈何,又看祖母竟然也沒有覺得不妥,一口氣差點沒氣過去。
自己現在的臉就差被沈微慈踩在腳底下羞辱了。
唯獨不讓沈彥禮進來,是月燈做主的。
她長跟在沈微慈身邊,對沈彥禮沈昭昭一樣的痛恨,況且沈彥禮的性子急,進去怕他大吵大鬨。
沈微慈聽見院門口沈彥禮的動靜,頓住了步子回頭,低聲道“讓他進來吧。”
沈彥禮微微一愣,竟然還覺得有點詫異,緊接著還是沒骨氣的跟著進來了。
進去坐在小廳,沈微慈淡淡聽著沈榮生的話。
她低頭撥弄著茶蓋,又聽沈榮生道“我覺得這事有蹊蹺。”
“那許家的說昭昭是被北境人劫走的,可是當初你給我們來信說走,我也給了昭昭去了信。”
“應該是走的時間差不多,那時候北境人根本沒打過來,如何是昭昭被北境人劫走的?”
“今天我讓人去打聽永安候府離開京城是什麼時候,結果就是在我們走後的第二天。”
“那時候哪裡來的北境人?”
"一起走的,怎麼他們都走了,獨獨昭昭出事了。"
“我懷疑其中有內情……”
沈微慈聽完沈榮生的話,放下了手上的茶盞抬頭看向沈榮生“父親過來與我說這些,是想我做什麼呢。”
沈榮生一愣,看著沈微慈“微慈,我們是一家人。”
“我想你跟我一起去質問許家的。”
“今天上午我才從許家出來,結果竟然被他們趕了出來,說我無理取鬨,簡直是欺人太甚!”
“他們說我拿不出證據是胡說,偏我手上真沒有證據,隻有他們的一麵之詞。”
沈微慈慢慢靠向身後椅背“那今日父親上許家,他們又是怎麼解釋的?”
沈榮生更是氣憤“他們居然說是行到離京城五十裡的時候,昭昭忽然說有東西沒拿,非要回去拿,結果回去了就沒回來了。”
“他們後頭聽說北境人來了,就沒等了。”
說著沈榮生眼眶一紅“昭昭雖說有些任性,但在大事上還是有些分寸的,那樣緊急的時候,她不可能不顧性命。”
“再說我問許青昭昭到底要回去拿什麼東西,他卻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
說著沈榮生看向沈微慈“之前昭昭就回來哭過,說許家的一家都欺負她,婆婆在外說她壞話,求我去做主。”
“隻是她畢竟已經嫁了出去,我不好管她在夫家的事,還讓她收斂性子些。”
“哪想現在,人竟然沒了。”
沈榮生說完這一通話,旁邊一直沒有開口的沈老太太開口了“微慈,這事我也覺得有蹊蹺,總要讓許家哪個合理的公道話來。”
"現在我們連昭昭的屍首都沒有看到,那許青又在外頭大方厥詞說昭昭被北境人掠走玩弄,這不是汙她的名聲?"
“許青當真太過於放肆,總該給他些教訓。”
沈微慈聽到這裡,這才微微的抬頭,看著沈榮生“許青在先帝大喪期間在金陵狎妓,父親可以上折子參他。”
“新帝重孝,許家大房家風不正,會受到重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