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是這家藥鋪嗎?”姚尚書藏在角落,不斷的張望著。
老馬心裡發虛,他也不確定男人會不會還是在同樣的藥鋪抓藥,但在姚尚書威壓下,他隻能一口咬定,“我確定。”
時間一點點流逝,老馬在心裡默默祈禱著,餘光瞥見男人高大的身影,老馬如釋重負,“就是他,他來了。”
姚尚書隨之望去,在看清這人的麵容時,他雙眼猛的睜大,又急又怒。
此人竟是數月前世子派人追拿的刺客。
姚尚書福靈心至,突然想到上次林統領想搜查刺客莫名查到了姚府的繡樓。
念此姚尚書怒極攻心,難道當時這人藏在他女兒的繡樓裡?難道他們當時就已經有了首尾?甚至半年來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苟合?
他怎養了這般不知廉恥的女兒?
他氣急敗壞,“務必拿下這賊人。”
就算他女兒失貞,嫁不成世子,他也能把這人獻給世子邀功。
這邊鞏越剛踏出藥鋪就察覺不對,腳步微頓,銳利的視線掃過周身。
隨後又若無其事的走到鋪子裡稱了點蜜餞,慢慢把人引到了一處偏僻的樹林。
待四下無人,他將蜜餞放入懷中,右手握劍,冷聲道“出來。”
尚書府的護衛瞬間湧出,竟有數十人,帶著兵甲,將他團團圍住。
姚尚書從中間走來,橫眉,“豎子敢爾,還不快把我女兒交出來!”
鞏越也沒想到姚尚書會親自來,他放下劍,平視姚尚書,“若我把她交給你,你會如何待她?”
姚尚書冷哼,“薇兒豈是你賊人能宵想的,我兒貌美又聲名在外,當嫁給世子等王孫貴族。”
聲名?靠著把女兒困在繡樓數年博來的高潔聲名,這聲名不要也罷。
“世子並非良配,他品行不端,終日流連煙花柳巷,府中妾室眾多。”
姚尚書頓時覺得好笑,“哪又如何?哪個男人不風流?”
鞏越垂下眸子,不再多言,“你不配做一個父親。”
利益熏心,全然不顧女兒的幸福。
被罵的姚尚書氣急敗壞,“拿下。”
在護衛衝上來時,鞏越的劍率先出手,長劍一出,劍氣淩厲勢不可擋,刺耳的金屬碰撞聲迭起回蕩。
尚書府帶著人眾多,然而他一人便有千軍萬馬的氣勢,無需多久護衛發出聲聲慘叫,鮮血四濺。
帶來的護衛儘數倒下,姚尚書嚇得軟到在地,富態圓潤的臉煞白,渾身冒起虛汗。
這人……這人竟如此神通。
滴血的劍直指姚尚書胸口,鞏越眸子幽深,語氣冰冷,“我與薇兒已成親,今後不要在來打擾我們,薇兒不想回,我不會將她送回去的。”
姚尚書再混賬,畢竟也是薇兒的生父,鞏越隻是嚇嚇他,並沒有下殺手。
意圖達成,鞏越直接收劍離開,衣角都未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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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快逃。”
安今所有的聲音卡在喉嚨裡,每一次呼吸都變得艱難,眼根微濕。
逃?她該怎麼逃?且不說她現在這副身子嬌弱無力,根本跑不了幾步,鬼麵男子看似隨意,卻擋住她唯一能衝出去的方向。
鬼麵好似找到了什麼好玩的事物,玉簫從她的下巴緩緩劃到她的脖頸,緩緩道“鞏越為了你要退出風雨樓,樓主很不高興。”
“所以他派我來——殺你
玉簫很涼,在她肌膚上劃過激起一陣雞皮,最後兩個人幾乎是貼在她耳邊說的,安今身子一抖。
她微微仰起臉龐,泛著點點濕意,卻倔強的不肯落下,殊不知這副模樣愈發讓人去摧毀她。
鬼麵男子似乎看癡了,眼神有些迷離,“不過我現在改變注意了,你這樣的美人直接殺了太可惜了,不如想讓我先享受一番。”
話落,玉簫鑽入安今的衣領處,然後挑開,露出大半雪白的肌膚。
“不要。”安今捂住胸口,咬著幾乎無一絲血色的唇,但哽咽聲還是從緊閉的牙關間漏出。
她能接受鞏越不僅是為了任務,還是因為和他心意相通,但要她和其他人做那種事,她實在接受不了。
【係統,你能幫我嗎?】
係統沉默著。
安今愈發絕望,就在她崩潰之時,係統突然開口【鞏越馬上就要回來了,我幫你控住這人三秒,就三秒,你快衝出去。】
【就是現在,快。】係統的聲音充滿急促。
安今屏住呼吸,腦子一片空白,爆發了全部的力量推開了這人,她鞋子都沒穿隻往門外衝去。
三秒稍縱即逝,她剛出門就聽到了背後男人的叫罵,“該死。”
安今壓抑住心頭恐懼,更不敢回頭看,突然林間走來一個男子。
他從林霧間走來,發絲沾著些濕氣,光線從樹葉間隙間灑落,映稱著他那張輪廓分明、淩厲逼人的臉龐。
她淚眼朦朧的望著他,一如兩人初遇。
安今再也控製不住內心的恐懼,眼淚洶湧而下,“越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