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言不甘心,辛辛苦苦打撈的魚,就這麼被他們搶走。
以前沒分家,他們做得多過分,他們家都不敢有怨言。
阿奶也一直教育他們,以和為貴。
結果呢?
他們哪有半點把四房當作一家人的樣子?
阿奶才走沒多久,三天兩頭來鬨。
大哥狠下心分家,他們和薛家老院子已經沒有任何關係。
他們憑什麼要把辛辛苦苦得來的東西,拱手相讓!
薛言委屈地抽搐嘴角。
路邊隨處可見樹枝。
薛言撿起一根,再次追上他們,一頓亂揮。
薛來看見情況不對,飛快跑走。
得到消息的陶氏趕到,對著薛言又是一巴掌。
一連受到兩道重重的耳光,薛言的嘴角溢出一道血跡。
有大伯母撐腰,薛家二房和三房的孩子更加有恃無恐,對薛言拳打腳踢。
南妗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凶殘又絕情的場景。
“住手!”
她怒喊,聲音竟然在發顫。
她把薛家的堂兄弟推開,扶起薛言,小心翼翼不敢觸碰他的傷。
“阿言,你怎麼樣兒,對不起,是姐姐不好,不應該答應你來撈魚。”
薛言勉強露出笑容。
“阿姐,我沒事兒,你彆哭。”
“喲,又來一個找打的。”
陶氏言語刻薄。
啪!
下一刻,陶氏腦子一片空白,耳邊嗡嗡。
南妗的手還舉著,掌心被震麻了。
“你……你竟然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
南妗紅眼。
“你身為長輩,晚輩有什麼過錯,你該做的是規勸!”
“而不是親自動手之後,又放任幾個孩子,對另一個孩子拳打腳踢!”
“你敢打老娘,老娘跟你拚了!”
陶氏歇斯底裡,像要發瘋的老虎,張牙舞爪撲向南妗。
“住手!”
“陶氏,你五十多歲的人了,像個潑婦一樣,在孩子麵前發瘋,想讓百家村的人都看你的笑話嗎!”
裡正臉色陰沉沉的走來,身後還跟著薇姐。
薇姐走到南妗身旁,小聲跟她說。
“我婆婆在照顧阿瑩,你放心。”
“多謝。”
南妗感激不儘。
陶氏對裡正大喊大叫。
“裡正,南妗這個死丫頭,竟然敢打我,傳出去我的麵子還要不要了?”
“是是非非,我心裡自有定論。”
“薛金,你身為大哥,帶著幾個弟弟,立刻給薛言道歉!”
“裡正,憑什麼?”
薛金也是個刺頭。
“憑你們身為兄長,對弟弟刻薄,對弟弟拳腳相向!”
他還不知道雙方為什麼打起來,可他太了解他們的性子,每一次都是他們先挑起矛盾。
“裡正,我在池塘撈魚,渾身臟兮兮,就想著去小溪裡洗一洗。”
“背簍和魚都放在岸邊,他們來了之後,拿走我的魚。”
薛言紅腫一張臉,強忍哭腔跟裡正說明。
“我讓他們把魚還給我,他們非但不還,還把我踹下水,又打了我一巴掌。”
“我氣不過,用棍子揮他們,裡正,我發誓,我沒有打到他們。”
“大伯母來了之後,又打我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