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思楠用力抱緊阮語,輕拍她的後背安慰道“我已經派人找到它了,她沒事,你放心。”
車子駛離酒店,唐仁立看著費思楠越走越遠,側頭吐出嘴裡的半根煙。
晚風吹起白色的紗簾,費思楠擔心床上的人兒受涼,趕緊輕手輕腳關上了窗。手機突然震動,他看了一眼因為發燒而臉蛋通紅的阮語,開門出去接電話。
“楠少,查出來了,是怎奈而的唐仁立。”打電話的是費思楠的秘書白裡安,他跟費思楠從小一起長大,交情匪淺,白裡安的父親曾是費家老宅的管家。
費思楠手裡隨意把玩著一根香煙,聽到唐仁立的名字,手指稍一用力,香煙斷成了兩節,扭曲著,費思楠的心也隨之起了褶皺。白裡安半天沒見老板吩咐,便問“楠少,我們上個月剛和它們簽了合作協議,現在……是否要毀約?”
費思楠“追,家,投,資。”從牙縫裡擠出最後四個字,費思楠掛斷了電話。隨即又撥打了另一串號碼。
電話響了不到三聲馬上被接起,是一個女人“費總您……”
費思楠打斷,擔心吵到一牆之隔的阮語,他強呀怒火“你是怎麼辦事的?不是讓你看住唐仁立嗎!”
對方戰戰兢兢解釋道“費總,唐仁立也不是任何事都會向我報備的呀!他去找阮小姐的時候我不在,我知道了之後就馬上給您打電話,可是您沒有接啊~,
費思楠無語,他去接阮語時走得匆忙,確實忘記了帶手機“已經出了事,你知道的太晚了。去找白裡安領罰吧。”
對方還想說些什麼,張張嘴最後還是閉上了,隻好沉默,費思楠不留情麵地掛了電話。
最後撥通的是林耐的電話,林耐沒有接,十五分鐘後,費思楠收到她的信息,隻有簡短的三個字“我沒事。”費思楠知道,林耐這個人受的傷害越大,她越會說自己無事,但費思楠沒有多問。
阮語高燒了兩天才逐漸退燒,精神好的時候還能和費思楠說說話,大部分還是哭,說她現在恨死自己這張所謂漂亮的臉蛋。費思楠哄,話卻不多,心事重重的樣子。阮語知道他不是責怪自己,可費思楠對她越好,她就越是自責。
費思楠已經儘量護她周全,可她每次出事,都隻能蜷縮在角落裡。她有些討厭自己,不止是討厭這張臉,還討厭自己的軟弱。她的心裡還藏著一隻小獸,多年來始終被她的懦弱所鎮壓,如今那隻小獸突然站得筆直,一臉的不憤想要衝破心臟。
周三,費思楠把林耐叫到了家裡。林耐的臉色不太好,阮語幫她泡了紅糖薑水。“和杜思文吵架了?”費思楠麵帶微笑,語氣中帶了玩味。阮語聽到“杜思文”三個字,驀地抬頭看林耐,那天阮語滴酒未沾,雖是路過,也清楚地記得這個名字。
林耐訕笑“沒有,我挺好的。”見費思楠還盯著她看,知道瞞不過,繼續“他和我解釋了,我也願意相信他,男人嘛,逢場作戲我也是可以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