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徹草地。
全場一片寂靜。
張峻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掌,嫌棄地嘖了一聲。
臉皮真厚。
直到臉皮傳來火辣辣的疼痛,男子才反應過來自己扇人不成,反倒被彆人扇了。
憤怒、羞恥、怨恨在他眼中交替閃過,最後化為一抹深深的恐懼。
在修真界沒腦子的人是活不長久的。
張峻的巴掌後發先至,兩人修為之間的差距,肉眼可見。
張峻再狠辣些,男子早就人頭落地,死得透透的了。
而每當這個時候,善後的人就該出現了。
“魁子,快給三位前輩道歉!”
男子的同伴中,一個長相偏陰柔的男子站了出來,厲聲喝斥。
被稱作魁子的男子立刻捂住脹腫脹的麵頰,低聲下氣道“對不起,我不該狗眼看人低,驚擾前輩,我該死。”
張峻無語。
對方認錯態度良好,他難道還要得理不饒人,繼續追究,未免有失風度。
但就這樣放過他們,他又有一種吃了蒼蠅般的難受。
他厭煩地擺了擺手,“滾吧,彆讓我再看見你們。”
“是,是。”
男子弓著腰,小心翼翼的回到同伴身邊,一群人恭恭敬敬地行了禮,然後腳底抹油開溜。
張峻與對麵交涉時,周今越和虞昭全程旁觀,沒有出言乾涉,等人走後,周今越才拍了拍張峻的肩膀,“做得不錯。”
五行道宗弟子從不會仗勢欺人,更不會軟弱怕事。
對方低頭,此事到此為止,若繼續不依不饒,周今越也不會心慈手軟。
張峻嘿嘿一笑。
周今越又對虞昭道“虞師妹,你若是遇到這樣的場景,一定不能退讓,這群人就是欺軟怕硬,你不快刀斬亂麻把他們打服了,他們就會像狗皮膏藥一樣纏著你,惡心你。”
周今越以前也經曆過類似的事,深知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欺的道理。
虞昭第一次出門曆練,經驗不足,她就忍不住多提點幾句。
“周師姐,我知道了。”
虞昭又哪能不知道周今越的良苦用心。
要她說,周今越和張峻還是仁慈了些。
剛才那群人身上血煞氣極重,必定是乾著殺人越貨的勾當,每個人手底下都有冤魂無數。
這種肆意殘害他人性命的敗類,就應該送他們下地獄。
周今越還不知道身邊看似乖巧可愛的師妹,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將人當做肥料埋在草地下。
她站在原地,用五行道宗獨有的聯絡方式,和分散在各處的弟子溝通一番,確認他們處境安全,這才引著虞昭、張峻繼續查探七色鹿的蹤跡。
另一邊。
與周今越三人發生衝突的七人正在討論他們。
魁子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恨恨道“那三個人肯定是大宗門裡出來曆練的弟子,看著年紀不大,實則功力深厚,這一次算老子倒黴。”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出言附和,言語間難免帶著酸意。
他們這些人在修真界裡算是最低等的存在,沒有宗門家族可以依附,隻能抱團取暖,勉強站穩腳跟。
陰柔男子冷哼一聲,“七色鹿的消息在修真界傳得沸沸揚揚,連大宗門也忍不住想要來分一杯羹,真是不給我們留一點活路。”
眾人聞言也齊齊露出憤懣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