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麵上的航行是很枯燥乏味的,但又時刻需要警惕深海中的海獸突然鑽出來搗亂或是發動攻擊。
比如此刻,木筏正在海上正常航行。
突然,一根觸手閃電般襲來。
啪!
小小的木筏應聲碎裂。
木屑四濺。
一隻宮殿大小的八腳海怪從海中現出一半的身形,布滿吸盤的觸手在空中淩亂的揮舞。
季寒舟踏在飛劍之上,圍繞八腳海怪盤旋。
八腳海怪的注意力被他吸引,一半的觸手直奔季寒舟,刺耳的音爆聲絡繹不絕。
觸手的攻擊速度很快,季寒舟禦劍飛行的速度也不慢,他如一隻輕巧的蝴蝶,精準的在四隻觸手之間穿梭。
嘩——
又有兩條觸手從水下破浪而出,巨大的浪花拍打在季寒舟身上,乾擾他的視線。
季寒舟險之又險地避過一隻觸手,著急大喊:“虞師姐,我快撐不住了!”
“來了。”
季寒舟下意識看過去,就見虞昭不知何時踩在八腳海怪頭頂的位置,從容不迫地點燃一塊香餅。
霎時間,一股濃鬱甜蜜又帶著酒香的氣味快速擴散。
八腳海怪觸手的移動速度明顯放慢,龐大的身軀也開始緩慢蠕動。
噗——
一道黑色的水柱衝天而起。
又淅淅瀝瀝灑入海中。
不一會兒,海麵浮起眾多海獸屍體。
而這時,八腳海怪已經完全忘記季寒舟的存在,觸手與觸手之間激烈地扭打起來。
巨大的吸盤和斷須在空中亂飛,看起來尤為慘烈。
季寒舟忍不住在心中嘖舌。
虞師姐的幻術,他真是看一次,驚歎一次。
“走吧,它活不了多久了。”
虞昭站在新取出來的木筏上,神態自若的對著季寒舟說道。
季寒舟點點頭,跳上木筏。
這段時日,兩人時不時就會被海獸騷擾一下,配合過多次,已經習以為常。
木筏重新出發。
季寒舟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心情有些低落,“虞師姐,你說我們多久才能遇見其他人?”
雖說能夠和虞師姐獨處是一件非常值得高興的事,但他這次離宗太久,又毫無音訊,宗門肯定以為他遭遇意外,憂心不已。
何況,大海中除了海水,便是醜得五花八門的海獸,見多了也就煩了。
季寒舟隻想快點上岸,不想再在玩海上漂流了。
當然他也不寄希望於虞昭能夠知道答案,隻是想抒發一下內心的鬱悶。
誰料虞昭斬釘截鐵地道:“就是現在。”
話落,季寒舟腳下的木筏猛然提速,他一個重心不穩,差點從木筏上栽下去。
“虞師姐……”
季寒舟的話還未說完,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