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
恐怖的碰撞聲猶如鼓點連成一片。
兩道人影纏鬥在一起,洶湧的氣浪向四周擴散,吹得道袍獵獵作響。
藍子渝和蘇鳴趕來時正好看到修蘿一腳踹在權野的腰腹上,發出沉悶的響動。
兩人倒吸一口涼氣。
好險,要是再往下一寸,那不就是傳說中的斷子絕孫腿。
權野被修蘿踹了一腳,也不甘示弱,一記重錘砸在修蘿的右肩,修蘿整個人都往下陷了幾分。
“嘶。”
這下輪到封起雲等人發出抽氣聲。
權野那個莽漢可真莽啊!
此時,修蘿和權野都打紅了眼,兩人從地麵一直打到天上,然後再回歸地麵。
內院處處都是他們戰鬥的痕跡。
他們的打鬥方式不似其他修士賞心悅目,純粹是力量與力量之間的碰撞,看得人心潮澎湃,熱血沸騰。
“藍師兄,再打下去,恐怕要把長老們招來了。”
封起雲幾人心裡急呀,再也不攔著修蘿和權野,內院的房間都快被他們拆完了。
藍子渝也怕此事傳開,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他冷聲大喝:“都給我住手!”
然而修蘿和權野根本聽不見他的話,心裡隻有一個念頭,打倒對手。
藍子渝被兩人無視,麵色不渝,索性直接從袖子甩出一支長蕭。
長蕭猶如一杆鐵槍,帶著呼嘯聲猛然刺出。
然後隻聽見梆梆兩聲,權野和修蘿的動作戛然而止。
兩人捂著紅腫的額頭,一臉茫然。
長蕭盤旋一圈後,重新落回藍子渝手中。
藍子渝不屑冷哼。
好好與他們說話不聽,非要逼他動手。
“二師兄,你又打我!”
權野一臉不忿。
他難得遇到一個合心意的對手,又被二師兄攪黃了。
“權野,你才從思過崖出來不久,是又想進去了?”藍子渝冷眼看向權野。
權野瞬間閉嘴。
藍子渝:“給修蘿道歉。”
“憑什麼!”
權野瞪大眼睛。
“就憑你莫名其妙來找麻煩,思過崖和道歉,你自己選。”
權野在思過崖關了五年,人都快憋瘋了,自然不想再進去受罪。
他咬著牙,翁聲翁氣對修蘿道:“對不起。”
修蘿卻看也不看他,雙目直視藍子渝,“藍師兄,內門弟子身份雖不如親傳弟子尊貴,卻也不是任由他人踐踏之輩。
獨月峰的人若再上門尋釁,我必會上報長老宗主,請他們定奪。”
藍子渝自是能聽出修蘿對他們的排斥與不喜。
換做以往,他早就反唇相譏,將內院弟子從上到下全都譏諷一遍。
然而今時不同往日,大師兄不管事了,他便要肩負起更多的責任。
藍子渝磨了磨後槽牙,又瞪了一眼權野,“還不滾回去。”
權野埋頭就往外走,單從背影都能看出他衝天的火氣。
藍子渝又看向修蘿,見她神情依舊冷漠,猶豫片刻還是放棄向她打探虞昭的消息。
蘇鳴則沒有藍子渝那麼多顧慮,張嘴便問:“虞小昭呢,都打起來了,她怎麼不出來看熱鬨。”
眾人:……
“你們怎麼不說話?她去哪兒了?”蘇鳴疑惑道。
“我們又不是虞昭肚子裡的蛔蟲,又怎會知道她去哪兒了,這麼無聊的問題蘇師兄下次還是彆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