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與修真界大比有關?”戒貪問。
戒嗔搖頭。
戒貪淡淡一笑,“萬般皆有定數,順其自然便好。”
戒嗔點點頭,繼續轉動佛珠。
半響,他還是忍不住開口道:“師兄,我懷疑是不言在外惹了是非。”
一月前,不言提出先行一步,隻身前往問鼎閣,戒嗔不願,但耐不住不言聒噪,遂同意。
等不言一走,戒嗔就後悔了。
不言修煉閉口禪的時間尚短,心性不穩,容易破功,萬一與人起了爭執……
嘶。
畫麵太過殘暴,他不敢想。
戒貪眉眼平和,“師弟多慮了,不言身具佛性,必能自如地掌控情緒。”
戒嗔欲言又止。
他覺得師兄還是不夠了解不言。
那孩子生起氣來,嘴比心反應更快,他若是能控製,便不會叫他修煉閉口禪了。
然而戒貪已經閉目誦經,戒嗔不好打擾,隻得將憂慮放在心中。
另一邊。
唐銳從二樓躍下,來到不言麵前,與他對峙。
“臭禿驢,你再罵一個試試!看我不扒了你的皮煉燈油!”
“圓臉胖子白又蠢,不如躬身趕緊滾。”
不言一聽還有這好事,張嘴就編了一句順口溜。
由於過於押韻,圍觀的眾人忍不住也在心裡默念好幾遍,發出吭吭哧哧的憋笑聲。
唐銳一張白臉氣得鐵青,反手從腰間抽出三根飛針,眼含殺氣,“臭禿驢,我要你死!”
“住手!”
就在唐銳的三根飛針即將脫手時,一個身穿問鼎閣道袍的修士疾馳而來。
他環視一圈,不怒自威,“炎燚城內,禁止打鬥。”
他渾身半絲靈力都無,卻又散發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眾人心中了然。
這位必定是問鼎閣的元嬰長老。
唐銳自然也猜出壯漢的身份,不敢造次,心中卻極為不甘。
“前輩,並非我有意惹是生非,是這個禿……和尚罵我在先!”
元嬰長老看向不言。
不言身穿白色袈裟,神色悲憫,不說話的時候倒真是像極了得道高僧。
麵對元嬰長老質問的眼神,他也不做解釋,隻平靜地行了一個佛禮。
“阿彌陀佛,貧僧不言見過前輩。”
元嬰長老的眼神瞬時柔和,轉頭看向唐銳時又變得無比凶悍。
“汙蔑他人,罪加一等,若敢再犯,即刻逐出炎燚城,剝奪參與大比的機會。”
唐銳欲哭無淚,但又不敢和元嬰老怪辯駁,隻得捏著鼻子挨訓,心裡卻將不言連同虞昭一起恨上了。
不言該死,與不言一起的女子也該死。
他們最好祈禱不要在個人比上碰到他,否則他必定會讓兩人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茶樓上的瑤姬和萬人斬雖然沒有受到牽連,但對不言的恨意並不比唐銳少。
不言當著如此多人的麵將他們罵得一文不值,他們若是能忍下這口氣,早就被人連皮帶骨吞下,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同樣,虞昭也在他們報複名單之內。
虞昭與不言一起出現,兩人明顯是一夥的,斬草要除根,兩人都得死。
虞昭還不知道自己又多了三個死敵。